了一地、獄卒休息的桌椅散得四分五裂。
就連胡瑞和衙役們都累得氣喘吁吁,靠在一起休息。
“這個臭乞丐,是屬泥鰍的嗎?
這麼能溜!抓了半天都抓不到!”胡瑞忍不住感嘆說到。
陳浩北這邊回了府中之後,又見衙役們偷摸跟著雲柏武,便也帶上東方求勝緊隨其後,唯恐雲柏武有什麼差池。
這時,陳浩北和東方求勝也悄咪咪到了地牢的入口處,探頭探腦地檢視著裡面的情況。
只見雲柏武不僅掙脫了腳鐐的束縛,還把胡瑞踩在了腳下。
“胡瑞是吧,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怕有人去武王面前揭發你嗎?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當今二皇子武王。
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胡瑞抬頭看了一眼雲柏武,隨即大笑起來說:
“哈哈哈,你是王爺...哈哈哈...笑死本官了...”
“笑個球球,你笑!”雲柏武狠狠拍了胡瑞的腦袋一下。
“就你這個臭乞丐,想要冒充武王,也得有點像樣的裝備吧!
你好歹也穿個蟒袍,或者富貴氣派一點的錦衣華服。
還有,哪個王爺會像你一樣坐在門檻上發呆的?
只有下賤的流民乞丐,才會做這等骯髒之事。”
“哎,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誰規定王爺就不能穿得簡單樸素一點的?”
“本官還就真的不信了。
這裡是衙門,朝廷的地方,你還能把我們怎麼著。
而且,本官根本不信你是什麼武王。
更不怕在你面前提及本官貪汙的事情,還有去年水災的賑災款,也被本官貪去了六成。
你能拿我怎麼著?
有本事你去武王面前揭發本官啊。
你看看武王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本官啊?
你無憑無據的,又能拿我們怎麼著。
還有,就你那麼一本小冊子,完全可以是你憑空捏造的。
不僅本官不信,就是武王都未必信啊。
本官一口咬定不承認,看你能把本官如何!
哈哈哈...”
胡瑞這麼一想通,頓時脊樑骨都挺直了不少。
他當即掙脫雲柏武的腳底板站起身。
“你現在就去武王府,去告本官呀。
本官還真的就是貪汙了,本官不僅貪汙賑災款。
本官還勾結商人,趁百姓之危,哄抬大米和油鹽的價錢。
本官還苛政百姓賦稅中飽私囊,你能耐我何呀?
你現在就去武王面前告本官吧!”
胡瑞真的把什麼叫恬不知恥發揮得淋漓盡致,把這些自己做過的卑鄙下流之事說得輝煌耀祖。
雲柏武點點頭,用心地把這些事情一件件地記在了心上。
“嗯...說得好...坦白從寬...說得妙啊!
本王聽著呢,你繼續說。
從你小時候說起都可以,比如偷看女孩子洗澡都可以說說。”
胡瑞卻真的頭鐵,不怕一個窮酸乞丐,篤定一個市井小民扳不倒自己,依舊作死地“曝光”著自己。
“偷看女子洗澡這是本官的私事,即便真的有,又能把本官治罪?
本官為官之前,還當過一段時間的草莽山賊,你去告發本官呀!
這事,他們幾個都知道,他們也都有參與。”
原來是一幫烏合之眾,怪不得這麼“團結”地作惡。
“你繼續說,你現在有多得意,一會就有多後悔。”
雲柏武笑眯眯說,並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