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沒做過。”
人分明不是他殺的。
可這記憶怎麼就到了腦子裡呢?
“這便是北陵蠱蟲的神秘之處。”
祁御道,“父皇,半年前我殺害胞弟時,便是有人將此蠱蟲埋入我體內,當初太醫驅蟲還有記錄在冊,而那碗羹湯正是六皇子送來,六皇子曾說,藥膳乃蘇貴妃親手熬製,所以,一切都是蘇貴妃在陷害兒臣!”
“不是的,不是我!”
蘇瀅聽到祁御的指認後暴跳如雷,很快她想到自己不該著急,她哭著求皇上,“皇上,是祁御在陷害臣妾!臣妾痛失愛子啊,失去皇兒的是臣妾,那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又怎麼會親手殺掉自己的親生孩兒呢。”
蘇相也站出來道:“皇上,一切都是祁御在汙衊。”
“是我汙衊嗎?那麼蘇相勾結北陵又是怎麼回事?”
祁御的話再次讓整個朝堂安靜下來。
眾人回頭,只見段嶄押著一名小將緩緩走入朝堂。
段嶄將小將身上鎧甲卸下,摘下頭盔,很快露出他的真面容。
“是北陵王?”
有臣子認出他的身份。
連皇上都驚訝地站起來。
蘇相更是踉蹌後退數步。
“北陵王怎會在此?”皇上問道。
祁御看了眼北陵王,再看蘇相的慌張,更加自信。
“回父皇,罪臣緝拿北陵王后得知,原來北陵王一直與我大晉某官員有來往。因北陵王在北陵被人架空,空無實權,他想要更多的勢力擴充。與我大晉官員合謀,以大晉為奠基助他得北陵實權,事成後許他大晉皇位為誘餌。而我大晉那官員,以為聯合北陵王便能得到大晉的江山,二人在這短短一年內多次書信往來,合謀殘害大晉。所以,今日罪臣將北陵帶來指認那人。”
一句指認,在場的臣子們紛紛繞開,臉上寫著‘與我無關’。
唯有蘇相扭頭就要跑。
可祁御在此,怎會讓他跑掉。
“來人,將蘇相拿下!”
集結在外的軍隊立刻衝進來,蘇相逃無可逃,反口指認祁御,“你個廢太子,你在誣陷本相!”
“哦?既是誣陷,那你跑什麼呀?”
蘇相無言以對,跪在地上的蘇瀅更是無言以對。
她從來都不知道父親背後的靠山竟然是北陵王!
當父親交給她蠱蟲,讓她控制陷害祁御的時候,她只以為父親在北陵安插了眼線。父親明明說過,待段嶄帶兵回到西北後,便起兵。
她萬萬沒想到,起的竟然會是北陵的兵,父親卻是要以這樣的方式翻身做主!
他們憧憬著,盼望著,很快就要拿下那江山,可怎麼也沒想到,祁御今日把北陵王帶來了。
“皇上,這一切定是廢太子誣陷的!他憎恨因為我們奪去了他太子之位,所以,買通了這北陵王!”
北陵滅亡了,歸降了大晉,誰知道祁御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呢?
可惜,北陵王從懷中拿出的信箋很好解釋了這一切。
“這,是我與蘇相這一年來密切來往的書信,為了防止有人冒充影響我們的計劃,書信上面都有暗號標示的。”北陵王道:“祁御,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就饒我不死。”
北陵沒了,他無家可歸,可只要活著就有一線希望。
“自然。”
祁御將書信奪過,交給太監呈給皇上,剎那間,皇上雷霆大怒。
“混賬!”
龍椅上的皇上顫抖著,憤怒著,咆哮道:“來人,將蘇家上下全部拿下!”
蘇相定然要逃,可惜他年邁的身子怎麼會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