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的不多吧?”陳浮生微笑問道。
陳圓殊警惕地閉上嘴巴。
“是那件我送給你的象牙白色杭州絲綢睡衣嗎?”陳浮生笑聲曖昧。
陳圓殊按下了結束鍵,燙手一般講手機丟出被窩,不敢動彈,嬌軀沒來由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被迫過掉電話的陳浮生並沒有意料之中沉浸在意淫世界,而是神情嚴肅地繼續開吃,來到山頂一處空地,下車後坐在奧迪車
頂上,周小雀站在車旁,陪著他一起發呆。
“小雀,你說說龔紅泉吧。”陳浮生叼著煙道。
“一個不錯的男人。”周小雀憋了半天才給出這個說了等於沒說的評價。
“我呢?”陳浮生笑道,拋給周小雀一根菸盒打火機。
周小雀點燃後。吸了一口,“目前還比不上龔爺,不過你還年輕,等你到他那個歲數,只會比他強。
“這評價已經出乎我想象了。”陳浮生開心笑道。扔掉菸頭,望著南京城,“就由你陪我去山西和北京,王虎剩說過,黃養
神那小子有反骨,是個熬不住寂寞的主,能早點甩好,你不一樣,你這輩子都沒有本事做白眼狼。”
“只要你別再讓我對不住龔小菊,我就給你賣命到賣不動的時候。”周小雀笑道,跟這個新主子一段時間以來,最明顯的特
點就是學會了抽菸。
“你也是個傻子啊,跟我們家富貴一個德行。”陳浮生笑道。
“有機會能跟富貴哥過招不?”周小雀問道。
“成啊,這沒問題。”陳浮生乾脆躺下去,躺在車頂上叼著煙翹著二郎腿,有些感觸,“上次我跟媳婦辦婚禮,他回來的時
候就已經是中尉,也不知道下次回來能不能再牛掰一點,弄個肖關耍耍。這傻大個一般不跟人較真。真犟起來我還勸不動,要不是出
了張家寨去當兵,估計他就隨便找個農村婆娘暖炕頭了,我剛進城那會兒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攢錢給他買個水靈點的媳婦,現在看來是
不需要了,也不知道哪家的閨女能讓他瞧上眼。”
“陳哥,嫂子也快要生了吧,聽說是雙胞胎?”周小雀那張刻板冷漠的臉龐現在是越來越柔和了,很難想象他是一名最拔尖
的職業殺手。
“嗯,是啊。快了,兔崽子叫陳平,閨女叫陳安,陳平陳安寓意平平安安,名字俗是俗了點,不過喜慶,我這做爸爸的不一
樣被人喊二狗喊了十幾年。”陳浮生臉上樂開了花。
周小雀抽著煙。應該是想起了還在記恨他的女人龔小菊。
“北京,老子來了!”陳浮生坐起身大聲嚷道。
北京某處僻靜茶館,面對再坐著一位雍容貴婦模樣的中年女性和一個相貌平平的年輕男人,女人穿著得體略顯刻板,一看就是體制內的人物,男人則不如何出彩,低調內斂,跟老北京人一樣。女人喝了口茶,問道:“小李子。你怪蒹葭嗎?”
有一個滑稽綽號的後輩搖了搖頭,回答凹 不怪她點都不小時候我就習慣了看著她的背影崛 努力成長,現在也沒差別,我還是個子沒她高,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我不那麼愛哭了,也不需要她幫我去搶回糖葫蘆。”
男人說得雲淡風輕,卻難掩眉宇間的苦澀,雙手捧著茶杯,望向窗外,“那時候多簡單啊,頓頓吃三碗飯,就是想長個子,能有個讓她可以依靠的肩膀,現在看來這輩子是沒希望了。傅姨,其實那次南京婚宴我偷偷趕過去了。不過沒露面,遠遠看著,蒹葭真漂亮啊,我狗尾巴草一 陳二狗媳婦的一封信
一個半月後。
南京某醫院手術室外。從山西瘋一樣趕回來的男人捧著一封信,蹲在過道地上,靠著牆壁。無聲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