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宗室誤國”的直臣,也從了趙梁。
黎綱補充道:“姚家二公子死了,兇手是憐人,抓不到,但是總要有人為此負責。姚家自己認定的兇手,自己抓回來的,所以君皇有意讓他們出口氣,把您牽連出來實屬意外。好在君皇沒有多餘話語,那位就任性而為了。我的任務就是帶您去見他。”
梁宏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端起酒爵,猶豫一下,敬向黎綱,粗啞的嗓音道“多謝告知。”
黎綱恭敬還禮,一飲而盡。
離開了天牢的姚文意與姚昶坐上自家馬車還未走出多遠,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將自己的馬車團團包圍。
姚昶鑽出馬車怒斥道:“混賬,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嗎?”
一個冷漠無情的聲音回覆道:“你是姚昶?”
“是我。”
“帶走。”
姚文意不得不出面,他始一鑽出馬車,便看見四周的京兆府公差,當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卻還是明知故問道:“四品校尉,也是你們想抓就抓的?”
矮小漢子道:“京兆府有保護洛京安定的職責,君皇以下,皆有權緝拿。姚公子,言止於此,莫要惹禍上身。”
姚文意聞言咯咯笑出聲,“惹禍上身?那就讓我看看能有什麼我惹不起的禍!”
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姚昶嘴角流血,提醒道:“公子小心!”
姚文意親自駕著馬車,“他還沒膽子動我!”
“帶路,京兆府!”
京兆府公堂之上,秦澹面色冷峻地看著臺下一臉不忿的姚昶,和堅持不肯摘下面具的姚文意。
“罪犯姚昶,天牢守軍,是你殺的?”
聞聽此言,不知情的姚文意忍不住看向姚昶,姚昶默不作聲。
姚文意代為答道:“秦大人,如此武斷指認,是否不合規矩?”
秦澹冷冷道:“還不到問你私闖天牢之罪的時候,你退下!”
姚文意冷笑道:“好大的官威啊秦大人,真當天牢姓秦了?!”
秦澹沒想到這後生居然敢如此肆無忌憚,手指顫抖指向他,一時竟被氣得失語。
姚文意不依不饒:“我二弟姚修武死於非命,若是死於軍鎮也就罷了,死於一夥流賊,君皇賜我姚家親斷之權,指望不上你們這群廢物,我自己把人抓回來,關起來,何罪之有?!”
秦澹強行穩定住情緒,知道自己也確實拿這個小侯爺無甚辦法,只能服了個短,讓步道:“一碼歸一碼,姚昶擅殺之罪確鑿,當論罪行處,還有異議?”
姚文意徹底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殺人又如何,不說天下,不說大趙,且說洛京,哪天不死人,要說殺人最多的,誰比得過王宮裡那位,你秦大人怎麼就不去追究?”
秦澹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姚家小兒,你太過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