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也不會招自己多想片刻,自己付出了真心的人,稍有誤解就會讓少年委屈至極。
到了深夜,輾轉難眠地李遺聽到院子裡又有腳步聲走來。
他從草堆上坐起身,那人已經走到了屋門口,徑直走了進來。
李遺認出來人是那個曾荃。
李遺冷冷地看著他,曾荃也不理他四下打量空蕩蕩地房間,最後將目光投向敵視自己的李遺,他擺擺手道:“別這麼看著我,你落到這個地步也怪不著我。”
李遺翻了個白眼以示抵抗,直接躺下並且翻了個身,背對那人。
曾荃在背後自說自話:“你說你一毛頭小子,不懂醫術也敢給人治那麼重的傷,現在可好了,人死了。你倒是可以說說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用錯了藥?你要是無心用錯了藥,我可以幫你去說說,興許他們就放了你。”
李遺轉過身來將信將疑:“真的?”
曾荃眼冒精光,顯然沒想到這少年這麼容易就上了鉤,自己準備的滿腹說辭都沒有派上用場。
他湊到李遺近前:“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得把藥方拿來給我查驗查驗,這樣我才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用錯了藥。”
李遺撇嘴道:“你有這麼好心?”
曾荃拍拍胸脯:“憐人中人,當然是不認見任何一位兄弟落難,能幫則幫啊。”
李遺手託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曾荃急不可耐地從懷裡掏出紙筆,顯然是有備而來。
將紙筆放在李遺手中:“快快寫下來,我連夜去找梁將軍替你求情。”
李遺再三跟他確定:“你怎麼保證我寫下來了不會不管我?”
曾荃抬手就發了個毒誓,誓詞聽得李遺心驚肉跳,心中暗罵此人真是下得去本啊。
李遺抬筆就要寫,剛寫下一個字又止住:“我總覺得不妥,要不你也給我個東西,咱們倆交換啊。”
曾荃一愣,壓了壓心中火氣,耐心地裝出一份友善地樣子:“什麼東西?”
“我聽他們說,你帶來了一封密信...”
曾荃一下子跳開:“你真什麼主意都敢打啊。”隨機謹慎地看向門口,見門口的守衛並沒有關注他們才放下心來。低聲質問道:“你要那東西幹嘛?”
李遺知道曾荃已經上鉤了,開口忽悠道:“好奇啊,就是想看看什麼東西能讓你千里迢迢跑來送信,那幾個顛倒黑白的王八蛋那麼謹慎,肯定不會給我看啊。你不給我看也行,告訴我信裡是什麼,我就把藥方給你,咱倆誰也不坑害誰。”
曾荃為難道:“要不你換一個,這東西你知道了對你也沒好處。”
李遺直接躺倒,不再理會他。
曾荃在屋中站了許久,終於咬咬牙又把少年叫起:“說好了,我跟你講密信,你給我寫藥方。誰都不能洩露。”
李遺糾正他:“是你得讓他們放我走才行。”
曾荃一股腦答應下來。李遺這才忽閃著眼睛,一臉認真地寫下幾個藥名來。
隨機靜靜地看著曾荃,曾荃會意,湊到李遺耳朵邊嘀咕了幾句話,李遺瞪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地模樣,隨後在曾荃地催促中寫完了全部藥方那個。
曾荃一把將藥方搶在手中,掃視一眼確定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往懷裡一塞直接就離開了。
李遺在身後小聲地提醒:“別忘了咱們怎麼說的啊。”
那人已經走遠,沒有回聲。
李遺回想起方才曾荃所說的密信內容,與李遺確實無關,卻讓李遺動起了心思。
梁燕二軍近日在青州前線兵馬調動頻繁,豫州往青州方向去的大小道路上兵馬輜重運送往來頻繁,帥府就命令梁犢等人伺機襲擾,俘獲些物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