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屯村口,一名衣著破爛,頭髮凌亂的叫花子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中午坐在村口休息吃飯的村民看到,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對著周圍的村民道,“這年頭真不容易啊,你看那個乞丐,要飯都要到咱們村來了。”
另一名村民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唉,城裡都要不到飯,咱們這怎麼可能要到飯呢,誰家能有多餘的糧食。
誰不知道四里八鄉咱們屯最窮啊,張老四你去讓他趕緊走,咱們這要不到飯的。”
正在吃飯的青年聞言,看了眼自己的四叔,無奈的把手上的碗放了下來,走到那名乞丐身邊,“乞丐同志,你走吧,我們屯窮得很,你在這沒前途的。”
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乞丐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看了眼眼前窮酸的青年,開口罵道,“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我是張小花,我回來找我大哥張小虎。”
聽到眼前乞丐的話,張老四有些發愣。張小虎,聽姓氏還真是自己屯的。但是自己好像不認識呢,看來要領給自己四叔去看看了。
至於這個疑似乞丐的人罵自己的話,張老四並沒有在意,誰讓自己先說別人是乞丐呢。
“我不認識張小虎,要不然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我四叔,他應該知道。”
說罷,不等賈張氏回應,便帶頭朝前走去。
“老四,你咋把人帶過來了,不是讓你趕走嗎?”張老四的四叔,張四狗見張老四把人帶回來,不由的呵斥道。
“四叔,他說他不是乞丐,是咱們屯裡的人,找張小虎的。
對了,四叔,您是咱們屯村長,您知道誰是張小虎嗎?”
張老四也感覺委屈,趕緊解釋道。
“張小虎,哦,是屯子東邊的那家,他家不是早就沒人了嗎?咋還有人找。”
這時候賈張氏也過來了,看著幾人吃著棒子麵糊糊,不由的露出一絲鄙夷,身為‘城裡人’的自信又回來了。
對著張四狗趾高氣揚的叫道,“你是屯裡的村長,快帶我去找我大哥張小虎。”
對於賈張氏不禮貌的態度,張四狗只是皺了皺眉,沉聲道,“張小虎都死七八年了,他家現在沒人,你要是找他,我讓老四給你帶路,他的墳頭就在屯子東頭那邊。”
“不可能,前天我大哥還給我寄信呢。是不是他不讓你們讓我進去,這個狗日的狗東西,想拿我的錢,拿我的工位。”賈張氏可不信,那封掛號信可是貨真價實的從這裡寄出去的,自己大哥怎麼可能死了。
肯定是自己大哥想貪了自己的錢,聯合這個狗屁村長騙自己。
見賈張氏不信,張四狗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對了你來我們公社有沒有帶介紹信,要是沒有我們可要把你送去公社裡去。”
“哼,我就知道。”賈張氏越來越覺得對方就是在騙自己,從懷裡拿出揉成一團的介紹信扔給了對方。
張四狗作為村長,還是認識幾個字的,拿起介紹信展開看了看。平靜的對著賈張氏道,“既然你有介紹信,那我就不多說了。
你覺得我騙你,那就去張小虎家裡看看好了。你說他是你大哥,你也該認識路,自己去吧。”
收下介紹信,張四狗端起碗繼續吃飯,一點也沒管賈張氏的意思。
畢竟吃完飯還要下地幹活,累著呢。
“哼”冷哼一聲,賈張氏快步朝著自己記憶中的地方走去。
畢竟是窮地方,雖然幾十年沒回來,但是整體變化不大。
走了幾分鐘,賈張氏就來到了自己以前的家。
但是,家呢?領導呢?錢呢?工位呢?
忽然,賈張氏好像瘋了一樣跑回了屯子口,對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