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前,能否讓我死個明白,
我想知道我究竟是死在了誰的手裡,還請前輩告知真實身份。”
靈吉歌者站起來,長劍已經握在手裡,
他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女子的真實身份,也是在尋求一線生機。
“你真想知道?”
崔招娣淡淡一笑,靈吉歌者感到毛骨悚然,多少年不曾有過的恐懼感。
“想。”
靈吉歌者咬著牙說道。
噌的一聲,
一把切菜刀插在靈吉歌者身前三步遠的青磚地面上,刀身入地十寸,猶自微微顫動。
靈吉歌者盯著這把切菜刀看了許久,不由得一聲嘆息,
“殺手工會,十殿閻羅排名第一,
只因自幼倍受虐待,傳說十一歲就毒殺了自家六口,自滅滿門,
最喜歡用一把菜刀活死人,剔白骨,
成名殺手界二十多年的催命閻王,看起來竟然是個如此普通的尋常女子。”
靈吉歌者搖頭苦笑,自己實在太倒黴,一個尋常任務,竟然遇到了這個活閻王。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赫赫有名的殺手之王,心狠手辣到變態的成名人物,
竟然裝扮成一個做飯的尋常廚娘,如此扮豬吃老虎,找誰說理去。
“心願已了,你該上路了,都是同行,給你留個全屍。”
崔招娣右手五指一抓,斜插在青磚上的菜刀,徑自飛回手中。
“多謝前輩,靈吉感激不盡。”
靈吉歌者抱拳施禮,同時凝聚全身內力,閃電一般挺劍攻向崔招娣要害。
……
晨曦初露,又是一個好日子,
江宅門前正要換崗的猴子,看到崔招娣挎著一籃子還帶著露水的青菜,走回家門。
“崔姑娘,一大早就出去買菜。”
猴子熱情的上前打個招呼,順手接過崔招娣的籃子,
崔招娣對著猴子微笑點頭,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大院裡,牛家老母親和牛遠志,已經在打掃前後院子,
牛小妹和殘疾母親正在水井旁打水,漿洗著家裡人的衣服,
胡不歸在後院,正和杜豐收他們八九個人對戰,
燕秀秀站在一旁,時而點頭,時而皺眉。
膳房裡,晨煙升起,不大一會飯菜的香味就飄散開來,
江楠穿著寢衣,倚靠在二樓窗臺上,看著這一大家子人,笑得合不攏嘴,
蕊姬拿著衣袍注視著被晨光籠罩的江楠,眸子裡是無盡柔情,
東廂房的窗戶開啟,夏婉蓉抬頭,只一眼,就看到了江楠。
用過早飯,江楠帶著牛遠志直接去了同州書院,為此還特意給牛遠志買了幾套四季穿著的儒生衣袍,
新衣袍一換上,牛遠志整個人都變了樣,
田間辛苦勞作的瘦弱少年,變成了眉目俊秀的翩翩書生。
同州書院院辦吳祖德親自迎著江楠,把牛遠志的入學事宜全部弄好,
臨走之時,還請求江楠留下一幅墨寶,以資鼓勵。
江楠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些日子,早就羨慕這裡的人動不動就揮毫潑墨,大筆一揮。
此時也是經不住吳祖德的一番吹捧,提筆寫下斗大的兩個字,
坦蕩,這也是他當年偶然在大學校長辦公室裡看到的。
吳祖德拿著江楠留下的墨寶,默默欣賞一番,
大概寫的是狂草吧,字型狂放不羈,四散飄逸,
只是這《蕩婦》二字,是何用意?
難道江先生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是在暗示自己,家中的十個妾室有人不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