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的態度,一點都不著急。
楚雲飛便將隴西陳家與謝四姑娘婚期確定的事情告訴靜貴妃,靜貴妃只覺得匪夷所思:“能嫁到皇室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氣,謝國公府也不要”
難怪世人都說謝國公府有“清流”之風,這還真是清流。
“確實如此,陳三公子與謝四姑娘婚事的婚期都已經定下來了,還有三個月,這般也不知道兒臣能不能娶到謝五姑娘”
因為父皇一向忌憚謝家與江家,若是江家的四姑娘嫁給了太子,那他再給父皇提出娶謝五姑娘,這樣可以與東宮那邊來個制衡,想來父皇不會拒絕,可太子殿下與謝紫涵不成了,那父皇應該是不會答應他娶謝五姑娘。
靜貴妃擺手讓殿中伺候的人都退下,才跟楚雲飛推心置腹的說:“以本宮對你父皇的瞭解,你父皇這人最在意的首先是江山,其次便是皇后娘娘,所以要是謝四姑娘不能入東宮,那你即便是去跟你父皇求賜婚聖旨,你父皇也是不會答應的。”
“那母妃覺得兒臣該如何做”楚雲飛覺得事情很棘手,虛心求教。
“這辦法肯定是有,你且等母妃好好想一想。”靜貴妃將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閉著眼道。
“那兒臣過幾日再來母妃請安。”
整個皇宮也就母妃待他最為真心,一直在為他考慮。
靜貴妃擺了擺手。
——
順康四年八月初十,京郊馬場。
馬場
謝國公府的馬車一早就去了京郊,江鸞與謝承是一輛馬車,謝紫涵與謝紫妍姐妹倆是一輛馬車,而陳家兩兄弟則是另一輛馬車。
江鸞上了馬車之後嬌嬌懶懶的盯著面前白玉桌上的茶盞,她其實想跟兩位妹妹一輛馬車,這樣也不至於太過無趣,正發著呆,謝承溫潤如玉的嗓音響了起來:“夫人上次不是想聽子承撫琴”
她何時說過這句話,江鸞微微怔了怔,抬起了那雙盈盈如水的杏眼兒,謝承卻是將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的手指放在了琴絃上,指腹微微勾了勾,頓時發出悅耳的琴音。
江鸞霎那間被勾起了興致,難怪世人總是稱讚謝大人無所不能,對上妻子那興致勃勃的眸光,謝承唇角微勾,淺淺笑了笑:“夫人想聽什麼”
“妾身什麼都聽。”
言外之意是謝承彈什麼都成,謝承微微沉吟了下,修長的手指開始撥動琴絃,曲調悠揚,讓人心情漸漸舒緩下來,江鸞是懂琴之人,聽了一會兒,便聽出他彈的曲子——
“梅花三弄。”
這人真是時時不忘自己是個君子,只是年輕郎君儀容溫潤如玉,手指白皙修長,像晶瑩剔透的琉璃,再配上他那清揚悅耳、如空谷幽蘭的琴音,還真是賞心悅目。
江鸞聽著,不由的入了神。
謝國公府三輛馬車是緊挨在一起,前面馬車傳來的悠揚琴音,後面馬車的人自然能聽見,謝紫涵聽見之後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