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下孫媽媽哪有不明白的,她連忙笑道:“既然公子跟少夫人已經歇下了,那老奴明日再來。”
“孫媽媽慢走。”
知雅苑,陳氏還在那清算今日各家送來的賀禮,孫媽媽走了進來,行完一禮道:“夫人,公子跟少夫人這會兒已經歇下了。”
這麼早就歇下了,天色都還未黑呢……
不過想到二人還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陳氏哪還有不明白的,她笑著開口:“我知道了,孫媽媽你也先下去休息吧。”
“老奴先告退。”
月亮漸漸爬上天空,已經是夜晚了,從椅子上到床榻上,江鸞嗓子都要啞了,烏髮披散在鴛鴦被上,額頭香汗淋漓,整個人像是那含苞待放的芍藥花,惹人採擷。
至於年輕郎君,明顯要更衣冠楚楚一些,若是忽略他背上姑娘無意識抓過的紅痕的話。
他的手掌還停在她的腰上,一副謙謙君子的姿態,溫和問:“夫人可有哪裡不舒服”
“妾身哪裡都不舒服。”江鸞知道他酒已經醒了,輕蹙眉眼,道。
酒醒之後的謝郎君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他淺淺笑了笑,將妻子從拔步床上抱了起來:“是子承的不是。”
江鸞累的連手腕都不想抬,索性就由著他“服侍”自己,反正都是他的“不是”。
溫泉池中的熱水漫到她的胸口處,江鸞眼睫跟蝶翼一樣一直在顫,困的眼角都沁出了水霧,謝承將妻子的神色盡收眼底,溫聲讓她閉眼,江鸞照做,這下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抱回到床榻上都不知道了。
她的思緒好像回到了上一世順康五年,那時謝承跟老夫人說三年之內不會納妾,府中除了謝老夫人跟陳氏,其他長輩都覺得她是個不能容人的,畢竟在京城各大世族中,未娶正妻之前不納妾倒是尋常,但娶了正妻之後再納妾也是正常,又不是剛娶完妻室就納妾。
謝國公府家大業大,那些個流言很快就傳到江鸞的耳朵裡,江鸞何嘗不覺得自己委屈,明明說不納妾的人是她的夫君,可最後旁人都要怪她容不下人。
她心裡委屈,做什麼都提不上勁,謝承自然也看出來了,於是這晚,兩人一同躺在床上,她睡裡邊,他睡外邊。
謝承知道妻子在跟自己使性子,於是從後面將她攬入懷中,嗓音清潤如玉的開口:“江氏,我對納妾一事並不感興趣,在這一事上必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江鸞身子略有些僵硬,未曾料到他會跟自己解釋,可年輕郎君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紅了眼,因為他說——
“只是夫人,咱們雖然是夫妻,但我不可能一直哄著你。”
“所以郎君覺得我是在故意無理取鬧”
“我並未這樣想。”謝承看著妻子的眉眼,溫聲解釋。
他只是覺得她年紀還小,太容易使性子了,這樣日後如何做國公府的主母。
但他的神情分明是這樣說的,江鸞未出閣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