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大將軍的臉色,以屬下說,世子爺當時就該與世子妃娘娘一起回京城。”
至少在京城,沒人敢在他們世子爺面前這般囂張,那位驍騎大將軍胸無點墨,還在世子爺面前這般囂張,著實是可惡,北塵為自家世子爺鳴不平。
“北塵,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江奕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你跟在我身邊十幾年,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
即便這營帳外面守著的都是江奕的貼身侍衛,有些話還是不能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邊關不同於京城,局勢只會更加兇險。
經他這麼一提醒,北塵也明白方才是自己太過激動了,想通之後也有些後悔,他手杵在地面,語氣沙啞的道:“屬下明白了,屬下剛剛只是心直口快,還請世子爺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江奕對自己的下屬還算比較溫和,也知道他剛剛只是衝動了些,便微微擺了擺手,道。
北塵正要起身離開,又一個侍衛從外面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世子爺,京城有信傳來。”
北塵下意識的回頭,該不會是世子妃娘娘寫給世子爺的信吧,那可太好了,世子爺與世子妃娘娘伉儷情深,要是能看到世子妃娘娘寫的信,世子爺定會高興。
江奕神色有幾分凝重,將信箋接了過來,封面上寫的是四個字——
“吾夫親啟。”
“你們都先下去吧。”江奕捏著信箋的手輕輕顫了下,面容清朗如月,聲音和煦,他開口。
“是,世子爺。”下屬一下子就猜到這封信是誰給世子爺寫的,當即都退了下去,大抵世子妃娘娘的信是世子爺最大的慰藉了。
江奕將信給拆開,一字一句的往下看,那信箋上面記錄的都是江國公府的一些瑣事,但要是將這信箋上的字給十字相連,意思完全就不一樣了。
江奕越看神色越凝重,他一手撐著額頭,一手將信箋給反扣在桌面上,閉上眼考慮如今京城跟邊關的局勢,過了許久,等到思緒被理明,江奕才將信箋放到了點著的蠟燭上面,頃刻間,那信箋瞬間成了灰。
江奕神色變得晦暗不明,透過小窗戶看向外面正將樹葉吹得刮刮作響的冷風,入目一片荒涼。
正堂,謝國公府。
自從謝紫涵出閣之後,謝老夫人屋裡就稍稍冷落了些,陳氏早早的就過來給謝老夫人請安,謝老夫人一看到她,難免就想到了嫁到隴西的孫女兒,這一想,就有些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紫涵跟硯舟現在到哪兒了紫涵在路上會不會有些不適應。”謝老夫人在那自言自語,紫涵在家中的時候一向是千嬌百寵,雖然她們也很信任硯舟,但從京城到隴西要半個月的時間,謝老夫人就是啦孫女兒在路上會受苦。
其實陳氏也是牽掛著女兒,但她還是笑著安穩謝老夫人:“母親就放心吧,這會兒紫涵跟硯舟應該已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