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子齊先到一步,見趙子翎已經在位置上坐好了,景昭打趣道:“趙三公子怎麼今日來的這般早,難道是因為自己做了東道主”
趙子翎已經連著幾日陪李懷芳“挑燈夜讀”,連眼睛都熬紅了,聽著景昭的打趣,趙子翎語氣特別無奈:“都被掃地出門了,自然得早些出來。”
這話自然是打趣了,景昭與林子齊挑了挑眉:“難道不是跪搓衣板”
趙子翎的夫人乃是將門之女,貌似從小兩人發生爭執的時候,趙子翎就贏不過她,成親之後更是如此,不過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趙子翎喜歡李懷芳。
“景世子多言了。”趙子翎還巴不得跪搓衣板呢,可如今他的芳兒眼裡並沒有他,那他想跪也沒有搓衣板跪不是。
少頃,身著一襲月白色雲錦,姿儀清雅的謝承走了進來,趙子翎抬起眼,笑眯眯道:“我們謝大人來了。”
趙子翎因為娶了妻,觀察事情變得格外仔細,他一眼便看到這人的不對勁,原因是這人從少年起腰間便是掛著白玉佩,今日卻換成了一個繡著竹柏的荷包,這針腳看起來便是出自於女子之手。
許是因為趙子翎盯著那個荷包盯著看了太久,謝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趙公子有話要說”
趙子翎笑著抿了口茶,樂呵呵道:“我是見子承腰間的荷包好生別緻,不知這荷包是出自何人之手”
聽完趙子翎的話,眾人都把視線放在了謝承腰間的荷包上,還都面帶訝異,謝家郎君謝承以前腰間不是掛白玉佩嗎,怎麼如今換成了荷包。
能讓謝承將荷包掛在腰間的人,眾人心裡隱隱有了猜測的人選。
而謝承還就真這麼直截了當的承認了,他語氣不緊不慢道:“此乃子承夫人親手所繡。”
趙子翎雖說一早就猜到他這個荷包是他的夫人親手所繡,但等他親口說出來,趙子翎心裡還是不免的帶了幾分“酸楚”,誰讓他從來沒有收到自己夫人繡的荷包呢,他連提都不敢提一嘴,他若是提了,他的夫人肯定要他去跪搓衣板。
“謝大人好福氣。”趙子翎再次樂呵呵的笑了笑,但那笑容有幾分“勉強”,作為好友,他當然盼著謝承與他夫人感情和和睦睦的,可好友過得太過舒心,就顯得他這日子過得太過悽慘了,趙子翎覺得他今日要多喝幾盞茶,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能娶到她,是子承之幸。”謝承修長的指腹搭在茶盞的杯沿上,淺聲開口。
眾好友:“……”
這還是那個世人敬仰,對人淡漠的謝大人嗎。
趙子翎:“……”
這人今日光是過來向他心口戳刀子的嗎,他不服。
再說趙大學士府這邊,除了請謝國公府的少夫人跟兩位姑娘,便是請了兵部尚書府的幾位公子跟姑娘,也是李懷芳的兄弟姊妹。
李懷芳本人則是大學士門口等著謝國公府一干人等,謝國公府馬車一出現,李懷芳便迎了上去:“鸞妹妹,你可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