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承了經簡你的威望。”
“如今這般,文姬……就拜託你了,只求經簡,不要辜負了小女的一片痴心。”
蔡邕或許是早有決斷,也可能是做父親的真情流露,這番話說的王策也不禁動容。
什麼權臣,什麼猛將,只要有了子女,無一不是為後代考慮的。
蔡琰更是掩面啜泣。
雖然王策這裡不管那麼多繁瑣禮法,結了婚以後孃家想回就回。
可畢竟是做了王策的女人,那等甜蜜心情,加上離開父親的惶恐,一來一去之下,便化作了兩行清淚。
一行人又哭又笑的,看的周圍百姓紛紛側目。
“岳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王策索性退後兩步,難得地拜倒在地,朝著蔡邕行了大禮。
“經簡快起。”
蔡邕受了他的禮,這才攙起王策,滿心歡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於他來說,這不僅意味著女兒的幸福,也意味著自己在幷州,真正紮根了下來。
與王策這棵長勢喜人的大樹,牢牢綁在了一起。
更重要的是,他妻子早逝,亦未續絃,膝下無子,只有文姬、貞姬兩個女兒。
如今有了王策這乘龍快婿,有人能給他養老送終,對於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美的事了。
蔡邕還有課要上,聊了幾句,這才帶著那緊攥著玉米、都忘了吃兩口的小孩回了學堂。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等蔡邕走了,程昱才笑嘻嘻地拱了拱手,王策也不禁大笑起來。
終於能過個好年了!
一回府,和蔡琰說了些悄悄話,引得這小妮子破涕為笑,先回蔡府去,王策才洗了把臉,端正了臉,把典韋叫了進來。
“開始會客。”
有實權的州牧,和沒實權的州牧,可是完全的兩回事。
王策的麾下團隊,基本上的建立在危難之中,人人的忠誠度都極高,默契度也磨合的不錯,典韋剛剛傳令出去,很快,文武班底就列坐兩側。
那暫住驛館的欒提於夫羅,也和自家父親趕來拜見。
“拜見州牧大人!”
羌渠老單于一進來,先拜倒行禮,反倒是欒提於夫羅,滿臉桀驁,只是朝著王策躬了躬身,就當是行禮了。
沒有王策發話,文武沒人發話,卻都一個個怒視著這不識相的匈奴右賢王。
“既是拜見,為何不拜?”
王策的面容,已然不復平日裡的嘻嘻哈哈,轉而變得嚴肅無比。
過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拿捏出幾分上位者的神情來。
“王策……大人,我只問你,為何要我等還在那朔方、五原定居?”
“難道我們匈奴人,就不配在中原大地上生息?”
欒提於夫羅這話一出,王策立刻眯起了眼睛。
果然,來活了!
這位右賢王,遠比他的單于老爹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