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臉色鐵青,強壓怒火,緩緩坐回椅子,心裡卻像堵了塊大石頭,異常憋悶:哼,區區賞金獵人,玩槍倒有兩下子。
緊接著,三十公里負重障礙跑考核開始。
吳疾深吸一口氣,扛起裝備,腳步生風,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一路上,他身姿矯健,跨越障礙如履平地,奔跑速度絲毫不減,全程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且面不改色心不跳,輕鬆得不像話。
那些之前吵得最兇、對他滿腹牢騷的新兵,此刻都驚得合不攏嘴,乖乖閉上了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行啊,有兩下子,但這倆專案,估計也就是你這種四肢發達的野蠻人擅長的,待會兒動力機甲對戰,有你好看的!”
周遠雙手抱胸,冷哼一聲,眼神裡滿是不屑與嫉妒。
原來,吳疾救了夢瑤後,周遠就對他恨得牙癢癢。
為啥?
他喜歡夢瑤,追了很多次,表白了很多次。
可夢瑤不喜歡他。
現在夢瑤見人就誇吳疾,說吳疾如何如何厲害,那眼神裡的崇拜,周遠再熟悉不過,以往可都是那些女生看自己的眼神,如今夢瑤卻對一個流民這般另眼相看,他怎能不氣?
他就是要讓吳疾當眾出醜,好讓夢瑤知道,這小子也不過如此,在新兵營都混不出名堂。
男人的嫉妒心一旦作祟,那也是相當可怕的,尤其是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所崇拜的男人。
然而,接下來的機甲對戰,卻讓周遠大失所望。
這對戰可不是誰都能參加的,僅限前十名。
比賽場地設在長寬各百米的操場,規則是混戰,以神經接駁結束時間定勝負,一旦機甲裡計程車兵昏迷或者機甲嚴重受損,神經接駁就會強制中斷。
這不僅考驗士兵對機甲的操控熟練度,更對意志力是個極大的挑戰。
經過兩個小時的休整,十臺機甲閃亮登場。
準確來說,是九臺重機甲和吳疾的一臺輕機甲 —— 隱形突襲服。
這比賽,除了堡壘甲,其他型別任選手挑選,可一般人都覺得,選輕機甲基本等同於認輸,畢竟在大家夥兒面前,輕機甲太過單薄。
另外九人裡,六個選了神經戰術戰鬥機甲,三個選了神經快速反應機甲,個頂個的威風凜凜。
對戰的訊號燈 “刺啦” 一聲亮起,吳疾瞬間如獵豹般彈射而出,隱形突襲服緊緊貼合他的身軀,隨著他的動作起伏。
他的雙腳在地面上飛速交替點地,帶起一片塵土,整個人如同一道虛影,直衝向機甲群。
在機甲群的火力交織網中,吳疾腰部猛地一扭,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側傾,一枚炮彈貼著他的鼻尖呼嘯而過,熾熱的氣流燒焦了他額前的幾縷頭髮。
他順勢一個翻滾,單膝跪地,藉助突襲服的光學迷彩,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那六臺神經戰術戰鬥機甲的駕駛員此時已方寸大亂,眼睛瞪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雙手在操控臺上瘋狂地按動,卻完全失去了目標。
其中一臺機甲的機械臂高高揚起,帶著巨大的能量炮,卻在慌亂中砸向了旁邊的友軍機甲。
“轟” 的一聲巨響,火光沖天而起,兩臺機甲瞬間被濃煙籠罩,零件四處飛濺,駕駛員在駕駛艙內被震得東倒西歪,頭暈目眩。
而另外三臺神經快速反應機甲則像沒頭的蒼蠅,在戰場上盲目地打轉。
機甲的引擎發出刺耳的轟鳴聲,不斷地調整著方向,卻一無所獲。
吳疾瞅準時機,如鬼魅般悄然繞到一臺機甲的背後。
他高高舉起黑刀,手臂上的肌肉緊繃,像拉緊的弓弦。
在陽光的照耀下,黑刀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