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和沙悟淨往上浮去,到了離水面三米的距離停下觀察岸邊。
只見一長得白白淨淨,身穿僧袍,但外形略顯狼狽的和尚,正站在岸邊觀望。
那和尚看著五十歲左右的年紀,此時正在來回踱步,嘴裡唸唸有詞。
和尚踱步到一通石碑面前,發現上面有字,便順著讀了出來。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那和尚讀完面上神情憂慮,邊往後退邊嘴裡喃喃道,“弱水?這裡竟是弱水,這,這可如何是好?”
白翩翩讓沙悟淨在河裡待著,不要出來,她自己從另一邊到了岸上。假裝經過的行人路過。
她走到離和尚不遠處,裝模做樣的對河周圍觀察一陣,抬步離開。
果然,走過那和尚身邊時,白翩翩被和尚叫住了。
“施主,女施主。”
白翩翩停下,緩緩轉身,望著那和尚。
和尚朝白翩翩行了一佛禮,問道,“阿彌陀佛,施主這是哪裡去?可是這河,可以繞道過去?”
白翩翩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你是誰?要過這河嗎?”
“是,女施主,貧僧想過此河,施主可有什麼法子,能讓貧僧渡過此河?”和尚往白翩翩跟前走了兩步,開口問道。
“哦?你也看見了,這是弱水河,妖魔鬼怪,人仙神靈,皆靠近不得,你一個凡人和尚,渡河干什麼?”白翩翩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乃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解救天下蒼生為任。
此次便是去西天求取真經,以求弘揚佛法,拯救蒼生。”和尚又行一佛禮回道。
“拯救蒼生?拯救蒼生得用你的行動去幫助世人,你取得佛經,能幫世人幹什麼?”白翩翩又問。
和尚回答道,“佛法精妙高深,眾生修習佛法,便可解脫痛苦,離苦得樂。”
“修習佛法,離苦得樂?那你修習了佛法,現在你腳下難行,佛法可能助你渡河?”
面前的和尚聽了白翩翩這話,微微愣了愣。
白翩翩又問,“你行路多久?可曾用過齋飯?”
“貧僧從出發求取真經,行至此地,已經步行兩年零三個月。
路上餓了,遇到人家便化些齋飯,渴了便喝些河水。如今有兩天兩夜未曾進食,已然飢渴難耐。
施主家在何處?可否供貧僧吃些齋飯?貧僧感激不盡,我佛也會保佑施主的。”
白翩翩心裡暗道,這唐僧果然不凡,普通人餓兩天兩夜,早已睏乏無力,腿都抬不起來了,哪兒還有精力趕路。
“現在你飢渴難耐,佛法不能幫你解決飢餓嗎?”
和尚再次愣住,直直的看著白翩翩,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溫飽不是世人活著,最基礎的問題嗎?
連最簡單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談何離苦,談何得樂?”白翩翩繼續發問。
和尚低下了頭,彷彿在思考,這個女施主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
他頭一次在心中,對佛法產生了疑問,臉上是一片迷茫神色。
白翩翩看唐僧這個樣子,便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佛法修的再好,再高深,最終,不還是要透過自己的努力來解決問題?所以,自身強大才是王道。
現在只是在唐僧的心裡,種下一顆疑惑的種子。雖然對他的佛心產生不了影響。
可日積月累,以後每遇到困難,他也會迷茫疑惑,若是能動搖他的佛心,那再好不過。
“這流沙河,你是過不去的,要去西方,也沒有路可以繞行。”
“那這,這可怎麼辦?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