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吧,陛下有什麼吩咐?”
無舌卻只是看著鄭淵,一句話也不再說。
見狀鄭淵面容漸漸嚴肅起來。
以往無論什麼事,無舌都會稍微提那麼兩嘴,但是這次卻一反常態,這十分不正常。
鄭淵放下筷子,站起身來:“行,知道了,本王這就進宮。”
長孫無垢有些擔憂的看著鄭淵:“之恆,沒事吧?”
鄭淵安慰的拍了拍長孫無垢肩膀:“沒事的,我就一紈絝王爺,什麼大事能找到我啊,是不是?放心吧。”
長孫無垢聞言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更擔憂了。
鄭淵無奈一嘆,在長孫無垢額頭輕吻一下:“乖,在家等我回來。”
說罷,鄭淵大步朝外走去。
無舌對著長孫無垢躬身一禮:“王妃娘娘,奴婢告退。”
長孫無垢起身回了一禮:“之恆勞煩您老照顧一二。”
無舌苦笑:“娘娘言重了,奴婢告退。”
長孫無垢目送鄭淵與無舌離開,心中不好的預感卻強烈了起來。
……
皇宮,御書房。
鄭淵一進去就嚇了一跳,原本寬廣的御書房此刻全是人,文臣武將一大堆,連太子等人都來了。
御案後的鄭鈞聽聞動靜抬頭看過來:“老九,來了?”
鄭淵行禮道:“是,兒臣來了。”
“嗯,找地方坐吧。”
“是。”
鄭淵隨意找個位置坐下,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巧,旁邊就是魯國公武嶽。
鄭淵抬手捅了捅武嶽,低聲道:“姑父?發生什麼事了?”
但是令鄭淵沒想到的是,一向混不吝的武嶽卻罕見的萬分嚴肅,對著鄭淵微微搖了搖頭。
鄭淵見狀皺了皺眉,但還是閉上嘴。
鄭鈞開口道:“都說說吧,這次草原人一反常態在春夏之交時大肆南下,何解?”
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率先開口。
鄭鈞見狀臉色沉了下來:“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何知錦聞言硬著頭皮站起身,拱手道:“臣以為,此時並不是征伐的合適時機,應該慎重。”
何知錦的話誰都聽得懂,也都理解。
畢竟現在正是耕種的時候,發兵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何知錦言外之意無非就是看看能不能跟草原人和談。
但是理是這麼個理,可是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夠接受。
“放你孃的屁!”
一聲怒吼,武嶽瞪著一雙虎眼站了起來:“怎麼的?姓何的你幾個意思!?你想跟那幫狗東西和談!?”
何知錦對此也只能面露苦笑,雖然他是那意思,但是並不代表他心裡就是那麼想的啊,他也是從實際的角度出發而已。
真要說起來,在場的人裡面估計都找不出來一個不想跟草原你死我亡的。
但是現在不是情況不允許嗎。
其他人也是能夠理解何知錦,所以並沒有出聲應和武嶽。
鄭鈞這時候開口道:“行了,庚禮你坐下。”
武嶽面對鄭鈞自然是不敢說什麼的,氣哼哼的坐了下去。
鄭鈞看了看眾人,直接一錘定音:“影響耕種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草原人既然決意南下劫掠,就說明他們冬天也不好過,不然也不會等不到秋天就南下。”
“所以,此刻草原人後勤肯定是不夠的,如此機會咱們不能放過,眾卿可有異議?”
眾人見皇帝都這麼說了,那他們自然也樂得如此,都表示沒有異議。
鄭鈞點了點頭:“那麼好,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