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天陰沉沉的,彷彿給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灰暗的紗幕。
閆家的屋子裡,氣氛顯得有些緊張。閆解成坐在餐桌旁,一臉的不滿,大聲抗議道:“爸,一個月上交 15 元,也太多了吧!現在外面打臨工的人多,有時一天都沒有 5 毛錢。”
閆阜貴坐在主位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看啊,你每天早餐和晚餐都在家吃,每天算 3 毛不多吧?你住我房子 1 毛 1 天不算多吧?每天水電,開支也是 1 毛 1 天,你看這就是 15 元了。你今年滿了 20 ,你要努力一些。”說著,他的手指還在桌上輕輕敲打著,彷彿在強調自己的話不容置疑。
三大媽在一旁幫腔道:“今年還要給你娶媳婦,你不多交錢,到時哪有錢娶?”
閆解成垂頭喪氣地抱怨著:“那也漲太多,去年才 12 元,我都有時中午餓肚子呢。”
閆阜貴眼睛一瞪,教訓道:“所以你要多去拉拉關係,讓領導給你分一些輕鬆的活,就消耗少了。我在學校和校長關係好,就能遲到早退,錢也不老少,嘿嘿。”說完,臉上還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三大媽忙上前,拉著閆解成的胳膊說:“過段時間,我就去找媒婆,給你找個好姑娘,你還抱怨啥?”
閆解成無奈地耷拉著腦袋,心裡雖然不情願,但在父母的聯手之下,也只得答應下來。不過,一想到未來可能會有個漂亮媳婦,眼神中又開始憧憬起來。
閆阜貴見閆解成應下了,滿意地點點頭,又轉頭看向坐在角落裡的閆解放和閆解曠,臉色一沉道:“解放,去年你在外逛蕩,今年就要交錢了,每月 10 元,聽到沒有?一天天沒個正形!”
閆解放撇撇嘴,不敢吭聲。
閆阜貴又看向閆解曠,嚴肅地說:“解曠,你今年如沒考上高中,明年就和哥哥一起去打零工,家裡不養閒人。”
閆解曠怯生生地點點頭。
就這樣,閆家的 1963 年開年工作安排會,在閆阜貴的強壓下順利閉會。
而在易中海家,老太太正滿面愁容地看著桌子上的一盤素菜和 2 個玉米麵饅頭,抱怨道:“今天中午又是這個,這不還沒出霄嗎,怎麼就沒肉了?”
一大媽剛把地掃了一下,聽見老太太抱怨,撇撇嘴道:“肉已經沒了,傻柱沒來過年,你自己說要不了那麼多肉,又把錢要了回去,現在哪還有?”
老太太吧唧了幾下嘴,無奈地拿起饅頭,嘟囔著:“人老了,牙口又不好,多蒸幾次白麵饅頭,老易家的,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我會和老易說的。”一大媽無奈地應著,心裡卻想:這老太太也太饞了,誰家老人有她這麼多名堂,每月扣扣搜搜的拿出的錢票又不多,還要求挺多,你以為誰都是傻柱呀。
“你們也別不愛聽,我還有幾年好活,以後這房子和錢票還不是會留給你們。”老太太一邊吃著饅頭,一邊說道。
“錢票不如現在就拿給我們,天天都給你好吃的。”一大媽忍不住戳肺管子,這老傢伙,錢少事多,真麻煩。
老太太一聽,頓時一滯,說道:“身邊得存些,不然哪天大病了,還能應應急,我每月給的不少啦,可別太貪心。”這話裡已經帶著幾分不滿和指責。
一大媽不敢明著回嘴了,想起老易一再交待,別和老太太置氣,影響形象,但嘴裡還是小聲嘟囔著:“每天侍候你不用費力呀,真是的。”
“還有,讓老易和傻柱說,他的那些床什麼的都要搬走,看見就煩,真是個白眼狼,瞎了眼對他那麼好。”老太太繼續發著牢騷。
“知道了。”一大媽應了一聲,把地掃完,收拾了些髒衣服就出去了。
下午下班了,許大茂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