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嗎?”
街道辦的小夥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賈張氏的情況確實比較複雜。一方面,賈張氏的做法確實不妥,但另一方面,她作為一位老人,也需要得到妥善的安置。街道辦需要在遵循國家政策和法律的前提下,找到一個既能保障秦淮茹的合法權益,又能照顧到賈張氏生活的解決方案。這不僅是對賈張氏個人的負責,也是對整個社群和諧穩定的維護。
劉幹事見街道辦的人員有點發愣,只好對秦淮茹道“那你說說你的委屈和訴求”
秦淮茹慢慢站了起來,她有太多的委屈和不甘了。
“我和賈張氏的戶口都不在街道,而是在農村老家。況且,她如今也不過才 55 歲,離能辦五保戶的年紀還差得遠呢。唉,在這個年代,五十多歲的婦女還是勞作的主力,可她倒好,早早地就想著養老,哪裡有這樣的道理?”秦淮茹紅著眼眶,聲音微微顫抖。
“三位大爺,你們應該很清楚我婆婆是個什麼樣的人。自我嫁到賈家那一天起,她就開始了養老生活,整日裡啥事都不幹。賈東旭一直營養不良,瘦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可你們再看看我婆婆,紅光滿面,哪裡像是過苦日子的人,簡直如同富太太一般。”秦淮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語氣中滿是委屈。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張牙舞爪地向秦淮茹衝過去,嘴裡還罵著:“你這個胡言亂語的壞女人,竟敢血口噴人。”二大爺連忙攔住了賈張氏,才避免了一場衝突。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繼續控訴道:“我公公的賠償金全被我婆婆拿走了,賈東旭以前每個月還都給她養老錢。可我們全家卻常常餓得嗷嗷直叫,而她呢,竟然能獨自到外面去吃獨食。她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這個家因為她變得烏煙瘴氣,日子過得如此艱難。她從來都只想著自己,完全不顧我們的死活。我和東旭每天辛苦勞作,卻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而她卻過得如此安逸。這樣的婆婆,讓我如何能不心寒?”秦淮茹的聲音哽咽,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那瘦弱的身軀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淒涼。
全場靜寂無聲,看向賈張氏的眼神都變了。
“我就是一個沒什麼見識的農村婦女,一直覺得女人嫁入婆家後,如果被婆家欺負,那隻能怪罪自己命不好。”秦淮茹抬手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是婦聯的同志告訴我,現在已經解放了,婦女們也有權利爭取平等和尊嚴。她們說婦女能頂半邊天,所以我再也不想被人欺壓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面向眾人。
她先是感激地看向婦聯的劉幹事以及街道辦、軋鋼廠的工作人員,真誠地道:“謝謝你們今天能來給我撐腰,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
接著,她目光堅定地看著賈張氏,大聲說道:“是的,兒媳婦確實沒有贍養婆婆的義務。但是如果婆婆不再作妖,能夠在家裡幫忙照顧孩子、做做家務,我也願意盡我所能去照顧她的晚年生活。這一切都取決於她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