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萬籟俱寂,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獸鳴與風穿過樹葉的沙沙聲交織成夜的序曲。林悠然輕輕揉了揉痠痛的腰背,決定為這硬硬的石床增添一絲溫暖與舒適。
她示意北淵再取來幾張柔軟的獸皮,細心地鋪疊在冰冷的石床上,獸皮的觸感溫暖而細膩,即便是簡單的趴臥,也變得不那麼難熬。
隨著夜幕的深沉,眾人逐漸沉入夢鄉。林悠然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放著這一天的經歷,從意外受傷到被北淵救回,再到與劉老頭的初次相識,每一個細節都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緩緩播放。
她不禁感慨,命運真是奇妙,將她帶到了一個如此偏遠的山林之中,卻也讓她收穫了難得的溫情與幫助。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厚重的雲層,悄悄地探進洞穴,林悠然緩緩睜開了眼。感覺白天的洞穴光線好多了,光線透過洞口,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給這個簡陋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空氣中夾雜著泥土與花草的清新氣息,心情也隨之變得格外舒暢。
劉老頭也在這時醒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環顧四周,卻不見北淵的身影。他輕聲自語道:“這孩子,又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吧,真是個閒不住的性子。”隨即,他轉向林悠然,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閨女,早!今天感覺怎麼樣?”
林悠然微笑著回應:“劉爺爺早安!今天感覺好多了,身上的傷沒那麼疼了,腫也消了不少。”說著,她嘗試著挪動身體,雖然還有些吃力,但比起昨天已經好了許多。
她決定再試一次,於是手腳並用,一點一點地爬了起來,然後扶著洞壁,小心翼翼地邁出了幾步。雖然每一步都伴隨著疼痛,但她卻感到高興,至少能站起來,走幾步了。
“劉爺爺,你看,我能慢慢挪動了,還能扶著走幾步呢!”林悠然興奮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劉老頭看著她的變化,欣慰地點了點頭:“閨女,你真的很棒!你的醫術也相當了得啊!”
林悠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裡哪裡,劉爺爺你太能誇了!!說起來,劉爺爺的醫術肯定也非常高明吧?”
劉老頭搖了搖頭,嘆息道:“唉,我都好幾年沒行醫了,手藝都生疏了。再說我這身子骨,癱瘓了這麼多年,連走路都成了奢望。”
林悠然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酸楚。她輕聲問道:“劉爺爺,那你和北淵這些年都沒出去過嗎?”
劉老頭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自從被北淵撿回來,這五年裡我們都沒離開過這片山林。我剛來的時候,北淵還是個不懂人類語言的孩子,我花了好幾年時間才教會他簡單的交流。外面的世界太亂了,像他這樣單純善良的孩子,一個人出去實在讓人不放心。”
林悠然聽後更加好奇了:“那他為什麼會一個人住在山裡呢?他的父母呢?”
劉老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我來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樣了。他整天跟著狼群在山裡跑,身上只有一塊刻著‘北淵’二字的玉佩。至於他的父母和過去,他也不知道,我也就沒有多問。”
說到這裡,劉老頭突然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問道:“閨女,你幾歲了?”
林悠然笑著回答:“我十四歲了,爺爺。”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