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桓拿出了斷尾草的葉子對著時安說道。
“時長老……你認識這個嗎?”
時安轉過頭來,看了半天。
“這個不是我房間的盆栽的葉子嗎?你是從哪裡拿到的?”
“噢……我只是不小心撿到的,只是覺得這葉子有些不尋常所以拿出來給長老看看,看看認不認識。”
“自然認識,這是斷尾草的葉子。可以吸收霸氣,當初我下山歷練在一處山谷裡面不經意間找到的。”
時安說話時,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墨子桓那明亮的眼眸只是呆呆地凝視著前方,看著時安的臉,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再看時安,她那張淡雅如菊的面龐,猶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般柔和而溫暖,讓人無論如何也難以將其與這場精心謀劃的陰謀聯絡在一起。
她的美麗宛如一幅寧靜的山水畫,淡雅而又不失韻味,使得任何人看到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此刻,蔡天甲已然命喪黃泉,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由於他的死亡,那些原本可能指向其他人的線索也就此中斷,所有的罪責如今也只能由他一人獨自承擔下來。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蔡天甲的死並非毫無緣由,他終究還是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時安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墨公子……我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麼?”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谷一般動聽。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墨子桓不禁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沒……沒有啊……我這不是看長老您太過美麗動人,所以才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嘛。”
時安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語氣中帶著幾分懷疑地問道:“噢?當真如此嗎?”
“當……當然是真的啦!”墨子桓連忙點頭應道,生怕對方不相信自己所言。
面對墨子桓這般誠懇的態度,時安的臉色卻依舊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波瀾。她輕輕嘆息一聲,緩緩說道:“唉……難為我這麼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了……”
就在這時,一直靜靜地佇立在一旁、始終緘口不言的吳夢說道:
“時長老,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講,以我的眼光來看,您沒有半分顯老的模樣。相反,您的面板十分的好。”
吳夢說的是心裡話,從年齡來看時安不小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肌膚卻可以保持的這麼完美。所以吳夢才會這麼說道。
墨子桓有些意外,吳夢還會這麼說話。
聽到吳夢這番甜言蜜語,時安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回應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嘴巴倒是像抹了蜜一樣甜,真是討人喜歡。若是願意的話,不妨留下來假入咱們山陰學宮如何?”
吳夢被時安突如其來的提議嚇了一跳,頓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沒有想到時安會突然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她下意識地扭頭望向墨子桓,眼神中充滿了無助。
見到吳夢這般窘態,墨子桓心中暗自發笑,這個丫頭髮懵的樣子怪怪的。
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解圍道:“哈哈,時長老說笑了。吳夢這丫頭年紀尚輕,怕是難以勝任學宮中的事務呢。”
“哦?是嗎?”時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兩人,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罷了罷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你們也別太往心裡去。”說完,時安緩緩地從床榻之前站起身來,動作優雅而輕盈。
緊接著,時安又將目光投向了墨子桓,用那一貫冰冷的語調說道:“墨公子,如果日後您仍想了解有關斷尾草的相關事宜,可以隨時過來找我。湊巧的事,對於此事,我多多少少知曉一些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