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聽說今年糧食無憂,就有了新想法,想讓崔質再種些其他作物。
崔質沉吟了一下,給了一個回答:“目前在兩年內,豫章當以種稻為主,兩年後,開墾的田地多了,可以種些果疏,還可以養些家禽或家畜之類的,但目前尚無此計劃。”
“嗯,此事交由元樸,放心了。”
“太守過獎了,太守從江夏把我請來,我自然不能讓太守失望。”
崔質帶著劉敬去檢視了附近的一些百姓的地,百姓看到崔質過來,都紛紛打招呼。
“對了,太守叫韓公至造了個叫瑞輪蓂莢的,可用來觀察日期,倒是方便得很!”
“哦,原來公至已經來南昌造好了?”
“太守吩咐,他哪敢不從?”
“元樸和他認識?”
“公至在南陽頗有賢名,我以前就聽說過,這瑞輪蓂莢乃張平子的獨門工藝,他視若珍寶,當年家父想學,那張平子死活不願意教,想不到韓公至卻會造。”
“你父親認識張平子?”
“認識,張平子與我祖父崔瑗崔子玉乃是故交,我祖父對這些技藝不感興趣,父親卻很興趣……”崔質很是高興,說起他從父親那裡聽來的他祖父崔瑗和張衡之間的故事。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韓暨造的瑞輪蓂莢前。這瑞輪蓂莢也是建於水中,以水力驅動,再蓋個亭子,遮風擋雨。
劉敬走過去一看,發現上面的木片上有字,連忙低下頭來仔細看。原來,韓暨把每天的日曆刻在上面了。百姓雖不認識字,但日曆上就幾個簡單的符號,他們還是能看得懂的。
“這公至把日曆刻在木片上了,一片木片就是一天的日期,真是妙,百姓需要看日曆時,只須自己來這裡看就行了。”
“公至這是為了方便百姓檢視,只是這麼一弄,這上面的木片得每個月更換一次。”
“這倒無妨,方便百姓即可。”
“太守處處為百姓著想,真是仁德!”
……
從田地回來,到了南昌的大街上,劉敬一時興起,打算去醫學院轉一下,看看張機有沒有招到學生。
轉眼之間,南昌一年沒打仗了,原來蕭條的街道,如今也熱鬧了起來。街上,百姓人來人往,生氣十足。
劉敬很快就來到了所謂的醫學院,大門倒是挺別緻的,是個木門,門的正中間寫著“豫章醫學院”,這字也是寫得飄逸瀟灑,像是徐整的筆跡。
還真別說,徐整做事雖不怎麼行,但做學問還真是不錯,琴詩書畫樣樣精通。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徐整那裡轉一下,看看書院有沒有什麼進展。
突然,劉敬注意到書院正對面有個小鋪子,叫“豫章香鋪”。香鋪?賣香的?他有了好奇心,便走了進去看一看。
剛一進鋪子,一股香氣襲來,這不是建寧宮中香嗎?他心裡正疑惑著,店主出來了:“客人,裡面請,看上什麼香了……啊!太……太守!”
“怎麼?你認識我?”劉敬更加疑惑了。
“太守,小的徐天,是個制香工,在沙羨見過太守一次,就記得了,太守可能不認識小的,婁功曹就認識小的。”婁功曹就是婁圭,官任豫章郡門下五曹之一的功曹。
“莫非宮中香便是你制的?”劉敬疑惑地問了一句。
“正是,小的十年前就在雒陽制香,皇宮用的宮中香小的也參與,後來婁功曹找到小的,加了香艾進去,就製成了蚊香。婁功曹又讓小的去江夏沙羨開作坊,教會那作坊的工人制香。”
劉敬眉頭一皺:“那你怎麼回來了?”
“小的教會了呀!作坊現在正製造蚊香,只是小的不願意在那作坊待,就回到南昌,開了這家店鋪,在後院搞了個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