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不想聽他繼續胡咧咧,又快速上了城樓稟告情況。
皇上一點也不在意,不告也罷,還算那人有點自知之明。
若真鬧大了,他就是在找死。
他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讓兒子顏面盡失,兒子若失了民心將來還怎麼繼承皇位。
所以,那人鬧大之後,只有死路一條。
楚仲淵站在一旁,得知蘇青煜已經走了,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想必是,陸子謙見事情沒成,又怕蘇青煜遭到報復,所以就把人藏了起來。
不過藏起來也用,他錯失了今日,以後再想告御狀可就沒機會了。
登聞鼓那邊他也會派人守著,若有人擊鼓,當場拿下,反倒是自投羅網。
呵,姓陸的,還是太天真了。
敢跟他作對,那他就要搶走他最珍貴的。
男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城東的方向,那裡可是有一件絕世無雙的‘珍寶’。
突然,禁衛軍騎馬趕到城樓下稟告,前方十里出現凱旋大軍。
這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了,搖旗吶喊、萬民歡呼。
城樓上的人最先看到凱旋大軍長長的隊伍,畢竟站得高看得遠。
很快,就連城樓下迎接的百姓也看到了壯觀的隊伍。
就在凱旋大軍即將到達城門口時,突然衝出來一群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百姓。
這突然的變故嚇得禁衛軍全部出動,結果那些百姓沒再往前,而是全部跪地磕頭,請求做主。
皇上微微皺眉,下面又怎麼了,今日怎得如此多事端?
他下意識的看了楚仲淵一眼,見他眉頭緊皺,心裡咯噔一下,又跟這個混賬有關?
他該不會搶了這些百姓的閨女吧?
他堂堂一個王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人,為何偏偏喜歡這種霸佔人妻、強搶民女的下作勾當?
楚仲淵旁邊的王黎陽更是嚇得冷汗涔涔,直覺告訴他這群百姓跟軍糧的事情有關。
“求皇上替草民做主,求皇上懲治貪官。”
“求皇上懲治貪官!”
“求皇上為無辜百姓做主。”
“求皇上替所有將士們做主。”
這些人全都是死了兒子,且沒有其他親人的孤寡老人。
他們孤身一人,不怕連累兒孫,只要能替死去的兒子討回公道,死也不怕。
因此,他們喊得很大聲,拼盡全力,滿腔怒火,蓋過了高亢的吶喊和震天的鼓聲。
皇上聽到貪官一詞,不得不重視起來,他此生最恨貪官。
且這件事當眾鬧了出來,他若是不管不問,萬民如何看待?
一個不肯為百姓出頭的皇帝,誰還會擁護?
“魏忠,下去問問怎麼回事?”
“是。”
魏忠一路小跑過來,他覺得這件事跟剛剛那個擊鼓的年輕人要告的是同一件事。
“求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草民的兒子是當兵的,他若是死在戰場上,草民也認了,那是為國犧牲,那是奉獻那是光榮。”
“可草民的兒子卻是死於這些發黴的腐米。”
“這是草民的兒子寄回來的書信,信中夾雜了幾粒軍糧。”
“大人您看看,當兵的為國征戰,吃的卻是這種糧。”
“我兒死的窩囊啊……我兒才十六歲……嗚嗚嗚……”老漢邊哭邊說,可憐至極,哭的周圍百姓也跟著掉淚。
魏忠看了看老漢手裡黴綠色的大米,眉頭緊皺,這米發黴的也太厲害了,就算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幾十年前陪葬糧,也沒這個毛多。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將自己的書信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