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支支吾吾,一臉哭相:“少夫人不肯來。”
陸子謙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賭氣的開口:“誰叫她來的,來給我添堵嗎?”
“看見她就煩。”
周氏呵斥出聲:“你閉嘴吧,渾身上下就剩嘴硬了。”
“不稀罕她,你昏迷的時候別叫她名字。”
陸子謙撇撇嘴,閉眼裝死。
周氏讓小六起來回話。
“你是怎麼說的,可有告訴少夫人,將軍重傷昏迷,還在昏迷的時候喊她名字?”
床上的男人,聽著母親的話,耳根子不自覺的紅了。
好在他高熱不退,臉色本就燙紅燙紅的,沒人發現他的緊張和窘迫。
小六點頭,表示自己全都說了。
周氏又問:“少夫人有沒有說什麼話,或者有沒有讓你帶話。”
小六看了陸子謙一眼,有些吞吞吐吐不敢說。
“實話實說。”
“少夫人說……說……”
“到底說什麼了,你平時說話不是挺利索。”
“少夫人說死了也好,省的和離了!”小六閉上眼,一股腦全說了。
“什麼?”
陸子謙像詐屍一般,蹭的一下坐起來,因為高熱捂汗,頭頂還冒著白煙,整個人像是要原地爆炸一般。
只見他臉色陰沉的盯著小六,嚇得小六兩股打顫。
“是……是少夫人說的,不是……不是小人說的。”
陸子謙氣的摔了茶杯,她竟如此狠心?
周氏也皺眉,即便她再疼愛蘇玉嬌,也不可能超過兒子。
如今聽到她說這樣的狠話,心裡自然不舒服。
好好的兩個人竟然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周氏起身:“我親自去找她。”
陸子謙臉色陰沉的可怕:“誰都不準去。”
“誰去打斷誰的腿!”
“我說到做到。”
周氏看著兒子氣惱倔強的樣子,一臉的無奈。
這二人的緣分,終究是盡了。
“墨書,去請太醫。”
“是。”
寒夜寂寂,小桃來到蘇玉嬌門前不停徘徊,猶豫不決。
蘇玉嬌向來淺眠:“小桃,是你嗎?”
“出什麼事了?”
小桃推開門,猶豫了一下,試探的說道:“是關於將軍的訊息。”
“下午小六走了之後,管家和兩位少夫人都來過,他們說將軍真的傷的很重。”
“奴婢不放心,就出門看了看。”
“將軍府去了很多太醫,每個人都搖頭,還說將軍又昏迷了,若是今晚再不退燒,怕是會凶多吉少。”
“小姐,要不您去看看吧?”
房間裡沉默良久,房門終於被開啟。
“拿著這個去找陳太醫。”
“小姐,您認識陳太醫?”
“控制瘟疫的時候一起討論過醫術,不過是以蘇郎中的身份。”
“回京後我以蘇郎中的身份跟他有過書信來往。”
蘇玉嬌皺眉:“他看了我的信,自會去救。”
“是。”
傷口感染用點青黴素消炎,再用點退燒藥便是,哪會如此嚴重?
不知陸子謙是在用苦肉計,還是宮中太醫不肯給他用青黴素!
她煩躁的躺在床上,不管了,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第二天一早,蘇玉嬌就跟著商隊離開了。
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畢竟不知道蕭王爺得的什麼病,萬一是急性病,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萬一等她趕到人卻死了,只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