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無垠、波譎雲詭的大西洋上,一艘貨輪正孤獨而無助地在洶湧波濤間漂泊著。在狂風駭浪的肆虐下,發出陣陣不堪重負的 “吱呀” 聲響,似是痛苦的呻吟。
駕駛室內,瀰漫著刺鼻的酒氣與潮溼的海風氣息混雜的味道。一個滿臉絡腮鬍子、頭髮蓬亂如草的男人,正歪斜地靠坐在駕駛座旁。
他手中緊握著一瓶還剩小半的啤酒,他時不時仰頭猛灌一口,酒水順著嘴角、胡茬肆意流淌。與此同時,他嘴裡還不停咒罵著這 “該死的鬼天氣”。
不知在這驚濤駭浪中掙扎了多久,終於,鷹醬海岸,如同海市蜃樓般漸漸出現在了視線之內。
男人猛地直起身,將手中還剩些許的酒瓶隨意丟到一旁。而後,他將船舵交給了旁邊的船員,自己則大步流星地直奔船艙之內。
一進船艙,男人便瞧見了南易。男人忙不迭地湊上前,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說道:“老闆,已經到達鷹醬的海岸了,只是這風浪太大,海岸邊礁石林立、暗流湧動,船實在沒辦法靠岸,剩下的路,只能你們游過去了。”
南易聞言,從煙盒中熟練地抽出一根菸,手腕輕揚,煙便穩穩地朝著男人飛去,口中還溫和說道:“好,麻煩你了。”
隨後,南易一行人魚貫來到了甲板上。海風如刀刃般割著眾人的肌膚,帶著大海鹹澀的味道與刺骨的寒意。下方海面仿若一鍋沸騰的開水,波濤洶湧澎湃。
南易望著這般景象,眉頭微微皺起。
“南哥,一會讓暴熊帶著你吧?你沒在這種環境下游過,很容易出事的。” 孤狼滿臉擔憂,雙眼緊緊盯著南易。
“好,暴熊,一會就靠你了。” 南易微微頷首,轉頭看向一旁的暴熊。
暴熊聽聞,頓時咧開大嘴,爽朗大笑起來,他拍著胸脯,帶著些許臭屁勁兒說道:“哈哈哈,南哥,交給我你就放心吧,論游泳,我可是咱們所有人裡面最拿手的,這點小場面,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別嘚瑟了,南哥如果出事,我就給你的皮扒了。” 孤狼眉頭一擰,臉上瞬間浮起一層薄怒,飛起一腳踹在暴熊那厚實的屁股上。
“知道了,隊長。” 暴熊收起笑容,撓撓頭,臉上還殘留著些許尷尬,趕忙收斂了一下方才的張揚,乖乖站好,一副認錯受教的模樣。
緊接著,一行人迅速穿上救生衣。隨著一個個矯健的身影縱身躍入冰冷刺骨、暗流湧動的海水之中,而後眾人便如靈活的魚兒般,在洶湧波濤間奮力遊動起來。約莫半個小時的艱難掙扎後,眾人終於陸續登上了岸。
上岸後的南易,第一時間警覺地觀察著周邊環境。只見此處是一處荒無人煙的野灘,四周雜草叢生,在海風的肆虐下東倒西歪。放眼望去,夜幕籠罩下,竟是連一處燈光都尋覓不見,唯有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南哥,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會,等明天天亮了再出發。” 痞子滿臉倦容,嘴唇凍得有些發紫,走到南易身旁輕聲說道。
南易略作思忖,隨即輕點了下頭。眾人便默契地朝著一處背風的樹林摸索前行。眾人尋了塊相對平整的空地,七手八腳地撿來枯枝落葉,用隨身攜帶的打火機艱難地生起了篝火。
火焰 “噼裡啪啦” 地跳躍著,映紅了眾人溼漉漉的臉龐,驅散了些許寒意。他們圍坐在篝火旁,將身上溼漉漉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搭在旁邊的樹枝上烘烤。
睏意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襲來,沒過多久,眾人便眼皮打架,腦袋一點一點地,最終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在眾人臉上時,南易等一行人悠悠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眾人簡單吃了些乾糧,全當是早飯。這時,孤狼從揹包裡拿出一張地圖,攤開在地上,手指沿著地圖上的線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