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然就差沒把我是殺死全祥羽的兇手刻在臉上了。
童文驥笑了笑,輕飄飄道,“我記得之前,全長老一再反對你加入內閣……該不會你從那時候起,就已對他心生不滿,所以,全長老的死,和你脫不了關係吧。”
這一句話,與正常聊天的語氣無異。
可在傅浩然聽來,卻如同五雷轟頂!
“童長老,我冤枉!”
傅浩然在震驚過後,忿忿不平道,“這些年來,我為聖火宗做了多少事情,相信整個宗門弟子都看在眼裡,我對聖火宗忠心耿耿,一片赤誠!”
隨後,他豎起左手肅容道,“我可對天道發誓,如果全長老的死與我有關,我必氣血逆行,天打雷劈,暴斃在此!”
然而這一番自證之辭,童文驥聽來卻無比刺耳。
這是在他面前逞功勞了?
這是不是說,聖火宗內閣長老團,都白長了眼睛,看不到他傅浩然做了多少,用得著他來提醒?
所以,傅浩然這是在罵他們有眼無珠?
儘管念及到傅浩然以天道起誓,而這在基本上,也撇清了蓄意殺害全祥羽的嫌疑。
但他對傅浩然的態度,已經在心底種下了一顆不滿的種子。
當即,他冷冷一笑。
“傅浩然,我此番過來是為了通知你,我們內閣一致決定,撤下你在聖火宗大長老一職。不過念你為聖火宗赴湯蹈火這麼多年,從明日起,你就負責,宗門外務吧。”
轟!
傅浩然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心下,一片死灰。
他心知從今往後,自己再也不受聖火宗待見。
可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內閣要如此待他。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知再做辯解,亦是徒勞無功。
“我傅浩然……領命。”
傅浩然跪了下來,叩拜謝過。
童文驥見狀心下冷笑。
盡然,傅浩然擺脫了謀殺全祥羽的嫌疑,可他卻藉機看出了,原來傅浩然對自己所受不公耿耿於懷。
試問內閣又怎麼會,把這種人招攬進去?
“行了,明日你就去外門報道吧。”
撂下這一句,童文驥飄然走出傅浩然院落。
……
赤陽城。
這幾日以來,宮北顯得心事重重。
她有一件事必須去做,因為她宮家,就是因為那件事覆滅。
此時,她正站在林寒房門外,考慮著說辭。
“站著幹什麼,進來吧。”
林寒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宮北推門走入。
“林寒,我前來是為了跟你告別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宮北的心泛起一抹不捨。
“有事?”
林寒盤膝床上,臉上並未流露出意外之色。
“我要去一個地方,那裡應該有下一個未知之地的秘密。”
……
“你考慮清楚了?這件事非同小可,僅憑你一人,就算找到了,恐怕你也無能為力。”
林寒說道。
他自然是清楚,宮北要去幹什麼。
“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