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悅朝人群看了眼。
沈諳和陸蹊還站在那裡,就像是紮在她心頭的一根刺,必須得除之而後快。
她垂下頭,壓了壓帽簷,道:“好,我去見局長一面。”
李運露出喜色,“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
沈丹悅走出去幾步,又有些遲疑:“要是雍霖知道了,怪罪我的話,該怎麼辦?”
“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這算是什麼大事,你吹吹枕頭風不就好了?”
沈丹悅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要是雍霖肯讓她吹枕頭風就好了,這段時間裡,雍霖根本就沒有睡過她!
雖然知道雍霖最近很忙,但沈丹悅總覺得他是忘不了沈諳,在為那個小賤人守身如玉,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將沈諳碎屍萬段。
李運也察覺出不對勁了,道:“你不用擔心,只是去找局長說兩句似是而非的話而已,怎麼理解那是他自己的意思,跟咱們可沒有關係。”
沈丹悅反應過來,笑道:“李哥,你這招還真是夠損的。”
李運道:“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不管用什麼手段都是值得的。”
“那走吧。”沈丹悅喃喃道:“這一次,我肯定要喬聞櫻再也不能翻身!”
……
因為李家這小兒子的出現,李家夫妻之前辛辛苦苦賣的慘都付諸東流了,記者們堵著一家三口,企圖從這家人嘴裡問出更多有用的訊息,而沈諳和陸蹊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默默地退出了人群。
沈諳轉頭看向陸蹊道:“你怎麼知道李家還有個兒子的?”
陸蹊拆開一根棒棒糖叼進嘴裡,漫不經心地說:“因為我看過李嫚的屍體啊。”
“那姑娘的屍體上全是傷痕,陳年積累下來,一看就是被人打的,這麼大的小姑娘,除了遭遇校園暴力,也就是遭遇家庭暴力了。”陸蹊道:“這種事我有經驗。”
沈諳想到她年紀很小的時候就死了父母,後來進了殺手組織,那裡面的訓練必定是極其嚴苛的,陸蹊的成長環境大概會比李嫚艱難數十倍。
“謝謝你啦。”沈諳忽然按住陸蹊的肩膀,認真說:“要不是你,這次還真不一定能完美解決。”
陸蹊擺擺手:“我只是提出了一個設想而已,把李家那胖子騙來這裡是你的人乾的,不用謝。”
“現在呢?你要去接喬聞櫻嗎?”
沈諳點頭,“這件事就是因為岑軼而起的,小喬留在他身邊我不放心。”
一個小時後,沈諳出現在了岑家門口。
上次來這裡,岑軼將她拒之門外,她搖來了雍逢州岑軼才叫人開了門,這一次倒是沒有受到什麼阻攔,傭人看見是她,立刻就開了門,“沈小姐您來了。”
“小喬在裡面嗎?”
“在。”傭人的表情有些尷尬,“喬小姐跟老闆吵了一架,在跟老闆冷戰。”
陸蹊好奇,“為什麼吵架?”
“喬小姐想要出門,老闆不讓。”傭人嘆口氣,“其實老闆是為了喬小姐好啊,現在那殺人案鬧得那麼大,我們都知道了,要是喬小姐出現在記者面前……但是老闆就是不會好好說話,就又和喬小姐吵起來了。”
喬聞櫻和岑軼誰都是不服輸的硬骨頭,兩人碰在一起就根本不會有誰服軟,往往是兩敗俱傷。
沈諳道:“我去見見她。”
“老闆說您可以見喬小姐。”傭人一邊帶路一邊說:“但是不能帶喬小姐走。”
沈諳氣笑了,“喬聞櫻是個四肢健全的成年人,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傭人:“……這個,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們老闆不講道理啊。”
沈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