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毒對不對?”
塗柏本來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厲害,一搭脈就看出了雍逢州身中劇毒。
雍逢州想要說話,卻忽然咳出一口黑色的血,沈諳瞳孔一縮,道:“我知道你肯定想罵我,但我先給你扎兩針,將你的情況穩住,否則會更加嚴重的!”
她說著開啟自己的小箱子,從裡面拿出銀針,幸好她有每次使用後就消毒的好習慣,現在可以直接用,仗著雍逢州現在全身劇痛不能反抗,沈諳飛快在他周身幾道穴位下針,動作又幹淨又利落,恐怕很多老中醫看了都會自嘆弗如。
銀針扎完,雍逢州又吐出來一大口黑色的血,沈諳趕緊拍拍他後背順氣,再次搭脈,蹙著精緻的眉道:“暫時控制住了,但你的情況很複雜,一時半會我也搞不清楚,先喝點藥把毒素壓下去。”
她剛要拿筆寫藥方,雍逢州忽然抓住她手腕——這男人即便在極端虛弱的情況下手勁兒還是非常大,好像能夠輕而易舉地捏斷沈諳腕骨,他眸光冰冷地盯著沈諳。
沈諳道:“……我不會害你的,害了你我也跑不掉。”
她知道雍逢州的疑心病很嚴重,但沒想到這麼重。
“但你可以袖手旁觀。”雍逢州啞聲道:“我死了,對你來說,不是好事麼?”
沈諳一頓。
是啊,現在公司已經拿到手了,雍逢州死了,她就能重獲自由了,救雍逢州純粹是損人不利己的事。
“我是學醫的,做不到見死不救。”沈諳隨便扯了張紙,唰唰唰寫下藥方塞進塗柏手裡,道:“先不管別的,煮一碗來喂下去再說。”
塗柏見雍逢州面色好轉些許,沈諳並非無的放矢,便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沈諳拿紙巾給雍逢州擦乾淨臉上的血跡,濺在衣服上的肯定是擦不乾淨的,沈諳也就沒理會,她剛準備去給雍逢州倒杯水,雍逢州忽然按住她後頸,力道很大,沈諳猝不及防,被他壓下頭顱,下一瞬,冰涼的唇貼了上來。
雍逢州渾身上下冰的嚇人,唯獨舌尖有一點溫度,他撬開沈諳的齒關,沈諳嚐到了鮮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