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雍逢州不欲多說,擺擺手,塗柏便帶著那些紙灰準備出去了,到了門口時又聽雍逢州森寒的聲音:“把那個殺手找出來。”
“我要她的命。”
……
沈諳昏昏沉沉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她好像被永遠地困在了暴雨傾盆寒風呼嘯的鶴定山,抬頭只見雷霆奔湧,巨大的泥石流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巨蟒,輕而易舉地將她吞吃入腹。
“不……”沈諳滿頭冷汗,喃喃道:“不行……不要……救救我……誰來都好,求求……”
“沈諳?”雍逢州半坐起身,看著身旁被魘住的人,他握住沈諳的手,“諳諳?只是做夢,別怕。”
“!”沈諳驟然從噩夢之中驚醒,胸口急劇起伏喘著粗氣,她側眸看見雍逢州,嗚哇一聲就哭了,撲進他懷裡,“我夢見我死了,……被泥石流捲走,被樹枝劃破面板,石頭砸斷骨頭,最後被埋在泥巴里,死得特別特別慘。”
雍逢州笑了聲,“你都說了是夢。”
“可我真的,差一點就死了……”
“那也差一點。”雍逢州說。
沈諳趴在他肩膀上眼淚嘩嘩地掉,一邊哽咽一邊說:“你根本就不會安慰人,我……唔!”
雍逢州扣住沈諳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完全掌控,就連呼吸的權力都被剝奪。
這個吻異常粗暴且用力,沒多久什麼暴雨、狂風、泥石流就都被沈諳拋到九霄雲外,因為她被雍逢州按在懷裡,被吻得差點窒息。
“要不是你身上還有傷……”雍逢州貼著沈諳的唇角低聲道:“今晚上你就不用睡了。”
沈諳結結巴巴道:“醫生、醫生說我這傷要養、養好久的。”
雍逢州拍了拍她的後背,“所以乖乖睡覺。”
過了半分鐘,沈諳聲若蚊訥:“你可以鬆開我嗎,硌得我有點難受。”
雍逢州聞言不僅沒松,反而抱得更緊,“不能。”
沈諳:“?!”
沈諳臉紅得都要爆炸了。
雍逢州對她的話向來是選擇性地聽,這會兒顯然就是決定不聽了,沈諳咬了咬唇,耳根燙得都能冒熱氣兒了,小小聲地說:“你別欺負我呀,我現在是傷患呢。”
“你要不是傷患,還能安安穩穩躺在這裡?”雍逢州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