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腔,“不過那天確實天氣惡劣,雷暴雨,路上還出了點事。”
沈諳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顧不得雍逢州還在玩弄她的舌尖,她握住雍逢州的手腕,聲音帶著幾分微不可查的顫抖,“出了……什麼事?”
“車禍。”雍逢州淡聲道:“連環追尾。”
沈諳:“……”
沈諳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沉進了凍水之中,冰涼一片。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呢。”沈諳輕聲,“是因為下雨天路況不好嗎?”
她已經竭力想要找到別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了,但雍逢州說:“因為有幾個殺手在追殺我,引發了些混亂。”
“……”
指甲嵌進掌心,尖銳的疼痛讓沈諳回神,雍逢州皺起眉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我沒什麼。”沈諳抓著自己心口的衣服,“被追殺的話……您沒出什麼事吧?”
“我要是出事了,你還能在這裡看見我?”雍逢州捏住沈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你到底怎麼了?”
沈諳勉強笑笑,“可能是,風太冷了,我們進去吧,該吃飯了。”
她說著掙開雍逢州,自己跳下窗臺,往客廳跑去,那樣子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雍逢州骨節修長的手指在窗臺上敲了敲,拿出手機給塗柏打了個電話,“沈諳回來後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麼?”
“沒有。”塗柏道:“都挺正常的。不過……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沈小姐遇上了何夫人,兩人聊了兩句。”
“姑姑。”雍逢州淡聲道:“她們有什麼好聊的?”
“據周圍的傭人說,何夫人給了沈小姐一張名片,是一個醫生的,說是腦科領域的專家。”塗柏道:“何家本來就是做醫藥器械的,有這方面人脈,可能是知道沈小姐有個植物人父親,所以想要藉此攀個交情?”
這也不無可能。
但明明是好事,沈諳為什麼態度那麼奇怪?
“再查檢視這件事。”雍逢州吩咐完掛了電話,進到客廳的時候沈諳已經在餐桌邊坐下了,滿桌子美味佳餚,她卻只是盯著虛空中的一點發呆。
雍逢州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沈諳這才回神,下意識道:“您怎麼又自己走路?”
“這個。”雍逢州唇角這才露出一點笑意,“你知道故意不遵醫囑的人,通常是什麼心態嗎?”
沈諳茫然。
雍逢州說:“通常是想引起醫生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