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今丟了工作的卻是他自己?
但在絕對的強權威壓之下,他連一句辯駁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在他眼裡已經是天潢貴胄的王老爺子在這些人面前尚且戰戰兢兢,他哪有本事去雞蛋碰石頭?
雍逢州道:“走了。”
沈諳哦了聲,推動雍逢州的輪椅,就在這時,錢春嬌猛然撲上來,一把抱住了沈諳的腿,嚇了沈諳一大跳:“什麼?!”
“沈小姐!”錢春嬌滿臉是淚,祈求道:“你想怎麼懲罰我們都可以,但孩子是無辜的啊!求你不要那樣對子勝,求你……”
沈諳尚未有所反應,就見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伸過來,一把揪住錢春嬌的頭髮將她甩開,那瞬間沈諳看見他手背上青筋鼓起,兇悍得好像可以輕易捏斷人的頸骨。
“手不想要了是嗎。”雍逢州冷冷盯著她,“那就不必留著了。”
他打了個手勢,塗柏點頭,對沈諳道:“沈小姐先和雍先生一起去接陸少爺吧,我稍後便到。”
沈諳沒有問為什麼,推著雍逢州離開了這間會議室,不多時,她聽見裡面響起錢春嬌的慘叫和王立的哭嚎,但這些,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
陸澄正和謝棠湊在一起說什麼,沈諳對他招招手,他便一溜煙兒跑過來,和沈諳他們一起離開了。
謝棠站在原地看了會兒,忽然說:“哥哥,陸澄的家長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目睹了雍逢州是怎麼在一兩句間傾覆王家的謝霈:“……”
“嗯。”謝霈說:“你以後離陸澄遠點兒。”
“為什麼?”謝棠不解。
謝霈沉默了一會兒,蹲下身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來A城的時候,你媽媽是怎麼跟你說的?”
“讓我不要惹事。”謝棠撇嘴。
“陸澄的家長,就是A城最大的麻煩事。”謝霈低聲道:“所以,不要跟他來往,如果有必要,我會給你辦轉學。”
“啊?不要!”謝棠不高興道:“我才在這裡交上朋友呢,不想去別的學校。”
謝霈摸了摸她的頭髮,警告道:“那就別讓陸澄你知道你的身份,更不能讓雍……讓陸澄的家長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了嗎?”
“如果讓他們察覺到,我們就要立刻離開A城了。”
謝棠似懂非懂,“為什麼啊?”
這次過了很久,謝霈才回答說:“因為我們欠了雍家一筆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