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還請爺明鑑啊,奴才哪有那個本事和膽子!”範約聞言,一直磕著頭說道,“爺請明鑑啊,奴才對府中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從不敢做出越矩的事情啊。”
胤祚蹲下來,看著範約歪了歪頭:“那你的意思是說,被告到了御前的那些事,都是假的?朝堂上的御史沒事做,專門編造你的事情去上摺子?”
“御史?”範約似有些不明白,愣愣地複述了一遍。
胤祚坐了回去,看著範約,冷聲道:“那你以為,你在外頭乾的那些混賬事我是怎麼知道的?還真是有本事啊,打著我的旗號就敢在外面這樣胡作非為?”
“爺請明鑑啊,奴才……奴才……”範約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託詞,說話間一直結巴。
胤祚坐在上首,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想聽聽他是怎麼狡辯的。但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也想不出什麼藉口了,那就算了吧。”
“小安子,把他綁起來。”胤祚淡淡出聲道,“先打上一頓,記得將所有人的奴才都叫過來觀刑。打完之後綁起來送到他欺壓的那家去,將他的賣身契一併送去吧,就說怎麼處置隨便他們。再找個好大夫,跟著我去給人家治病。”
小安子恭敬地應了,他還是第一次見主子發這樣大的火。
將一切都吩咐好了之後,胤祚帶著人前去賠禮。
那家旗人本就是平頭百姓,家裡靠的便是朝堂給旗人的銀糧過日子。此時見六貝勒又是帶著大夫前來親自賠罪,當下惶恐極了,連話都說不好。
胤祚見他們緊張的樣子,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將範約留下了,又給了些銀子才走人。
回到府中之後,胤祚又讓管家去查了查前段之間範約可有什麼不對。
不過是府中一個數不上號的人,若是說他突然就有膽子去欺負旗人了,胤祚是不信的。況且這件事幾乎稱得上是迅速地捅到了汗阿瑪的面前,那這件事背後必然是有推手的。
說完這些之後,胤祚又去了後院。
裕鑫在懷孕之後,胤祚曾問過她要不是暫時將管家這件事放下,交給從小伺候胤祚的嬤嬤管一管,等生完孩子恢復好了之後再自己管。
但裕鑫孕期反應不大,便覺得沒有這個必要,胤祚也就隨她了。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府中的人手要徹底地清查一遍,還要將規矩定下。這樣的虧吃一次就夠了,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胤祚到後院的時候,裕鑫已經在等著了。
方才胤祚在前院做的一系列的事情,早就傳到了裕鑫的耳朵裡。裕鑫本想差人去問上一問的,但胤祚將範約打了之後就直接提這人上門賠禮道歉了。
“六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裕鑫看著胤祚擔憂地問道。
胤祚本還是有些生氣的,但面對裕鑫不想對她擺臉色,只能木著一張臉將方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裕鑫越聽越心驚,問道:“這可是有誰在陷害我們?”
嫁過來已經半年了,裕鑫很多東西都看在眼裡。自己的六哥,在汗阿瑪那裡算得上是排的上號的,在兄弟間人緣也很好。可前朝風波不停,莫非六哥也要被捲進去了?
“左不過就是那兩個人。”胤祚眼睛裡冒出了一抹冷意,說道,“已經在查了,只要有一點的蛛絲馬跡,那就能查出來。這次我必然要講那個陷害我的人撕下一塊肉來,否則以後便都講我當成了軟柿子,誰都能來欺負了。”
裕鑫應和道:“不錯,只有第一次就給足了教訓,後面即便想到我們心裡也會猶疑。”
對於胤祚的話,裕鑫是很贊同的。從前在草原的時候,額吉面對前來挑釁的人,只要第一次給的教訓夠狠,那基本上那人就不會再前來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