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賬本放桌子上，其中一個掌櫃道:“老夫人，我們都是城裡店鋪的掌櫃，這是這個月的賬，對好了賬我們就回去。”
顧老夫人示意千桃把賬本拿上來，蕭掌櫃起身道:“老夫人，那是銀樓的賬本！”
銀樓最賺錢，顧老夫人覺得自己手氣不錯，一出手就是賺大錢的買賣。
顧老夫人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才道:“嗯，不錯！”
蕭掌櫃道:“老夫人說不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拿到錢，和人說好，下午來拿錢。”
顧老夫人懵了，拿錢？“拿什麼錢？”
蕭掌櫃直言道:“老夫人，有幾位主顧看不上首飾，把客戶的頭皮刮出血，人家要求賠償損失，我已經在賬本里寫上。”
“還有一戶是面板過敏，也是要求賠償損失的。”
“一些是買了之後，不滿意拿過來重鑄再做的，這些都是要店裡負責這部分開支的。”
顧老夫人尖聲問道:“那這個月的營業額呢？”
蕭掌櫃道:“這個月就沒賣出去多少，和賠償金對比，入不敷出，還差二萬四千兩。”
差那麼多？直接把謝老夫人整懵了。
蕭掌櫃還在那補充道:“這些都是有記錄有賬的，每月一結，都在後面寫著。”
顧老夫人不接蕭掌櫃話，也不做評論，直接對身邊的千桃道:“去把那幾家的賬拿過來我看看！”
老夫人說的是賬本有點舊的，想著老將出馬，應該有餘頭。
一個老掌櫃站起來道:“你好，老夫人，那是我們百味店的賬本，這個月賺了二百兩，但是今天送貨過來，還得付五千六百兩，除去那二百兩，還要五千四百兩週轉。”
顧老夫人看著他:“你開個店鋪，本錢都沒有，開了幹嘛？”
老掌櫃道:“老夫人，那店是你家的，難道本錢還要我自己出嗎？”
顧老夫人被懟的無話可說。
抬頭看著一眾掌櫃，問道:“不會你們店裡現在都是虧空的吧？”
一個掌櫃站起來道:“我們店不虧，據我所知，我旁邊這幾位掌櫃店裡生意都好。
可是這月才開始，府裡的主子們就去支銀子，比如曲姑爺這個月已經在我店裡支走三萬兩，其他的主子也陸續支走了五萬兩。
老夫人，店裡也要成本，我今天還等著銀子付進貨的錢。”
另一個掌櫃也站起來道:“我店裡也不虧，這月淨賺十萬兩，府裡的小姐們，前後支走十五萬兩，我連進貨錢都沒有，整一光桿。”
顧老夫人氣的不行，看向遠處的顧管家，“顧管家，你是故意整我老太婆難堪的？”
顧管家行了一禮，“老夫人，你是主子，我怎麼敢給你難堪，每月都要對賬，老爺都是拆東牆補西牆，要不自掏腰包給他們，他們每月也是如此對賬，不信你可以挨個問他們。”
顧老夫人看向眾人，一臉肯定，就是如此的表情。
發難道:“誰讓你們支銀子出去？”
顧管家替他們回道:“老夫人，這是你允許的，府裡新來主子，你都告訴他們打著老爺名，可以去顧家店裡任意支銀子。”
一個掌櫃站起來道:“府裡表小姐兄妹倆，這個月已經在店裡前後支走二十萬兩，顧老夫人不給我補上，今日就可以關門大吉。”
“滾，都給我滾！”顧老夫人發火。
這位掌櫃固執，“怎麼滾都可以，把銀子補上，或者把我們的工錢付了，我們走人！”
“對，不要我們幹都可以，把我們工錢和分紅給了，我們走人。”
顧老夫人氣的指著顧管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宋嬤嬤遞了一杯水給她，喝下去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