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夜又一愣,“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我餓暈了,錦夜妹妹,哥哥一天沒吃東西。”他半壓她身上。
錦夜手臂起了雞皮疙瘩,覺得自己是燒糊塗了,竟然從那語氣幾分撒嬌的味道。
讓人聯想到一隻大狗,“讓傭人給你做早餐,送到醫院去。”
“你不送?”
“我病了。”
他用額頭抵住她額頭,“你沒發燒了。”
“那是因為你也在發燒。”
“我們一起發燒,這不是傳說中的緣分。”
錦夜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受不了他這副模樣,豺狼忽然變成奶狗,硬漢忽然成小鮮肉,而且明明都快沒氣了,還在死撐。
她不耐煩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肯走?”
“你好好睡一覺,晚上給我送飯行嗎?我讓沈副官開車接你來。”
“我不送,有人會給你送。”
他咬了咬牙,“別人送的我不吃,我絕食。”
錦夜撇開眼,“那你死好了。”
魏良辰腮幫鼓了鼓,忍著掐死她的衝動,“我死了這個家就散了!”
見她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他氣得只能使出絕招,撓她的腰上三寸的癢癢肉,撓得她縮成一團,又氣又恨又想笑。
錦夜哪哪都難受,只想他趕緊走,“我送,行嗎。”
他雙眸亮了亮,原形畢露了,掐緊她腰,“放我鴿子,你知道什麼後果。”
“這次我不放你鴿子。”
但他仍然沒放開她,就好像一放手,她就要消失不見。“許錦夜,當時我是真的——”
忽然,外面有喧譁聲。
“太太,太太,少帥不可能在這裡。”是沈副官的聲音。
“走開!”魏太太的聲音響亮而又嚴厲。
錦夜心頭一跳,推他,“太太來了,你快出去。”
魏良辰不緊不慢的,“來了就來了。”
“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昨夜射在那桌面上的子彈,說不定就是衝我來的。”
魏良辰面上沒有震驚,顯然也在懷疑,面容蒙了一層陰鷙氣,“如果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忽然沒了動靜。
像天地都安靜了的感覺。
錦夜的心跳都停止了。
是魏良辰先說話,那副漫不經心的腔調,“我來看看妹妹怎麼了?母親這副抓姦在場的模樣是做什麼。”
“真的只是妹妹嗎?”魏太太的聲音有點冷。
“如果母親想要別的關係也行。”
“良辰!”
魏良辰關上門,“出去吧,我有話跟母親說。”
腳步聲走遠,錦夜心臟開始狂跳,他要跟魏太太說什麼?今日他這麼一鬧,至少在督軍府,是鬧到明面上來了。
錦夜腦子一片空白,在床上躺了一會,聽見電話鈴聲響,跟午夜兇鈴似的,嚇得她跳起來。
是周司維。
周司維一聽說宴會上的事,就立即給她打了電話,問她身體情況。
“你在哪裡?”這一刻,錦夜神經尤其脆弱,很想離開這裡,忽然覺得周司維前所未有的親切,語氣帶著委屈,和一點依賴的味道。
電話那邊的周司維哽咽了一下,聲音比以往都要沉和急,“我馬上就回去,你等我,錦夜。”
又叮囑她好好保重身體一番,才掛了電話。
下了樓後,魏良辰差點摔倒在地上,是沈副官扶住他,“夫人,少帥的身上還有傷,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行嗎。”
魏太太道:“送少帥去醫院。”
“不用,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