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奶奶的情況特殊，凌總長親自吩咐人放他們去醫院。
他頭髮和頭髮都是灰塵，但並不慌亂，目光落在錦夜身上時，有些自責，“有勞許小姐了。”
“不客氣，希望我能幫上忙。”錦夜不卑不亢道。
“總長大人，那我們先告辭了。”傅夫人很是焦急。
有凌總長的命令和魏少帥身邊的沈副官護送，他們出去得很順利。
錦夜一路上腿都是抖的。
沈副官追上來，想說什麼，她已經上了傅大少的車。
傅大少親自開車，“我妻子怎麼樣了？”
傅少奶奶疼得滿頭是汗，“肚子好疼，一陣疼過一陣。”
這裡是郊外，又下過雨，路滑，到最近的意願起碼一個多小時。
錦夜在後排座，用雙手給孕婦做了簡單檢查，“胎位是正的，我試著幫少奶奶接生。”
她神色比生過孩子的傅夫人還鎮定，給了傅少奶奶一點力量，“好。”
“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錦夜又說。
其實她也害怕，不斷回想臨床實踐課所學，“你先不要大喊大叫，儲存體力，等我說可以了，你再一鼓作氣……”
前面開車的傅少，一雙手都是汗，差點握不住方向盤。
半路還下起了大雨，道路泥濘，好幾次差點翻車。
車廂裡都是孕婦的叫喊，每一分鐘都萬分煎熬。
一個小時過去，快進城的時候，車廂裡響起“哇”的一聲嬰兒啼哭。
“好了好了，是個小子！”傅夫人信佛，不斷的拜謝佛祖，眼淚汪汪，“佛祖保佑，也多虧了許小姐。”
錦夜額頭上都是汗，“是多虧傅少奶奶自己，她很了不起。”
傅少奶奶看了看懷裡的嬰兒，露出蒼白而虛弱但無比幸福的笑容，“多謝許小姐。”
到了醫院，和醫生護士們一起護送著傅少奶奶進病房，錦夜下車時腿軟，摔了一跤，身上都溼了。
後面趕到的沈副官去扶她，她甩開，傅夫人擔憂道：“許小姐一定是累著了。”
錦夜說：“不要緊，我想去下洗手間。”
她冒雨跑到洗手間，把林瑄的手槍連同好多手紙，扔進垃圾桶裡。
再回到病房，傅少奶奶已經安頓在病床上，小嬰兒被襁褓包住，睜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
“像他爹。”傅夫人笑著說。
錦夜也笑了笑，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雨還是下個不停，雨水順著玻璃窗蜿蜒滑下，她看見上面照射出自己的影子，狼狽，疲憊，扭曲。
“三小姐。”沈副官有點於心不忍，“我送你回督軍府吧，彆著涼了。”
“我想再坐一會。”錦夜感覺不到冷，只是覺得累。
沈副官就站在她旁邊，糾結又糾結，還是忍不住開口，“其實當時少帥他——”
“你什麼也別跟我說，我想靜一靜！”
這還是錦夜第一次用這麼生硬，這麼冰冷的語氣跟他說話，沈副官被唬得一跳。
這脾氣！怪不得敢打少帥了。
完了這次。
不好哄。
傅夫人出來拉住錦夜的手，“多謝許小姐，要不是你，我們不知怎麼撐過來。”
傅大少也出來了，他迄今為止經歷最驚心動魄的事，就是今夜媳婦途中生產了，一個大男人也急哭，這會眼睛還是通紅的，“母親，韻真說要小寶認許小姐做乾媽。”
“好啊。”傅夫人喜逐顏開。
“啊？”錦夜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還未婚呢。”
“這有什麼，未婚不能當乾媽啦。”傅夫人道，“你要是不嫌棄我還想認你當乾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