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些天他經常跟咱哭訴呢,說教練針對他。”
“有這種事情?”洛鳴鹿皺起了眉。
馮簫看了眼洛鳴鹿的表情,呵呵一笑:“我一開始也為他打抱不平呢,結果那天我跟著他一起去了趟駕校,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洛鳴鹿不解。
“他在科目二的場地上飆車。”馮簫笑道。
洛鳴鹿:“……”
飆車自然是誇張手法,只是說,在科目二的場地上,所有人都是龜速行駛,只有他,快上了一截!
而他居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只是開的稍快,但很穩沒什麼安全隱患的話,確實是沒什麼問題的。
關鍵是,這場地裡不只有他一個學員啊!你開那麼快,還讓別的學員怎麼開?
不敢開是一回事。
如果有個腦子一熱的學他,技術又沒那麼好,把車和人開飛了怎麼辦?
明瞭一切後。
洛鳴鹿沉默片刻,吐出一句:“其實,他還是很有開車的天賦的,是吧?”
馮簫笑而不語。
再收下幾顆洛鳴鹿忘記補棋之地的棋子後。
他忽然道:“原來你沒有安排人在我們周圍嗎?”
洛鳴鹿頓了頓,亡羊補牢般,補上了另一個區域的棋子:“有人替我幫忙看著了。”
他道。
“你信任他們嗎?”馮簫繼續落子,將洛鳴鹿剛剛做好的防守拆了個兩截,補棋變得毫無意義。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而是他們該考慮的事情。”洛鳴鹿選擇斷尾求生,還是保住了一方領地:“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論心所見,信則真,不信,則假。”
馮簫頓了頓,看著洛鳴鹿的弱點繼續進攻。
洛鳴鹿卻是沒有理會他的進攻,忽然落下一子,將馮簫的棋,開了個大口子。
若是不管,定將損失慘重。
馮簫心驚肉跳,趕忙回守,趁此機會,洛鳴鹿徹底補好了棋,再無弱點。
勝負已分。
洛鳴鹿最終以四分之一子的劣勢輸給了馮簫,但馮簫的臉色,卻好像是他輸掉了一般。
他抬起頭來看向平靜如水的洛鳴鹿:“偏安一隅,真的好嗎?”
“不好。”洛鳴鹿答道。
“那你還…”馮簫不解。
洛鳴鹿抬起頭來,兩人對視。
“這本就不是我應該走的路,我只是想重新回到正軌上,僅此而已。”他如此說道。
馮簫沉默了,想明白後,他笑了兩聲。
“不愧是你啊。”他看著棋盤,本來覺得這棋極爛的他,漸漸欣賞了起來。
“往後,我可能再也看不到如今日一般,精彩有趣的棋了吧。”
洛鳴鹿笑了笑,站起身來。
一旁皺著眉頭的季非和一直盯著棋盤,盯了許久看不出什麼名堂,他抬起頭來。
用著他那滿是智慧的眼神,開口問道:“所以,這棋,到底是誰贏了?”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