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看見我了,也得是說在什麼時候看見我的吧?你們就這麼把我抓了?!”
“再說了,謀殺到底是什麼事啊!”
郝宏光一路上都很安靜,可一到警局,坐在老虎椅上,便改了先前什麼都願意交代的態度。
說著,他身體向前,小聲嗶嗶道:“你們該不會是,缺業績了,故意說我弟是死於謀殺吧?”
“好啊!”郝宏光當即暴起,重重的拍響了桌子,“那老闆該不會也是你們串通好的吧!”
負責審訊的警察揉了揉眉頭,這傢伙著實是有些難辦,怕是在路上就在可勁想怎麼為難他們了。
“郝宏光先生,現在一切都在偵辦狀態,您弟弟的死因也只是有謀殺嫌疑…”
“呵!”
警方的耐心告罄。
他敲了敲桌子,喊道:“郝宏光先生,您需要明白一件事情。”
“——您的態度決定我們對您的態度,若您再不配合我們的工作,您的嫌疑程度也會在我們眼中增大,我們的審訊也必定將會更加嚴格。”
“呵!!”
“我們在現場發現,有人闖入過死者的房間,並疑似換了死者的藥。如此,我們便懷疑,換藥者,極有可能就是殺人者。而現在又有人在現場看見了您的身影,您本不該出現在那!所以現在我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你就是換藥者!”
“——也就是兇手!”
“呵…咳咳咳咳…”
見這個冷嘲熱諷把自己嗆著的傢伙,審訊的警察頗為無語:“……”
與此同時,警局的另一邊,溫柔的女警姐姐給覃未秧倒上了一杯茶,並說道:“不要害怕,我們找你來,只是問一些問題。”
覃未秧抓緊著自己的衣角,從茶上移開視線,畏畏縮縮的點了點頭。
女警溫和的笑了笑:“您可以先將您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比如您的丈夫是何時離開的,在那之後,您又做了什麼。”
“我們會對二人的交代進行對比,所以還請不要撒謊。”
覃未秧嗯了一聲:“好…”
馮簫見著眼前的一切,搖搖頭:“真狠啊。”
洛鳴鹿與馮簫分別在兩個不同的地方通著話,馮簫便在覃未秧的審訊處,看著女警用著懷柔手段,一步步拉開她的心理防線。
而洛鳴鹿便在郝宏光這,看著警方不斷用言語撕扯著嫌犯的心靈,打壓著他。
毫不憐憫。
區別對待?
是,這就是區別對待。
對於不同的人自然要用不同的方式去對待。他們目的就是要更快的讓人願意配合,說出他們所知道的。
要是郝宏光沒有前面那些事,讓自己在警方面前有個好印象,他們自然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上來或許還會先輕聲細語幾句,試探試探,然後再根據配合程度,慢慢改變態度。
洛鳴鹿捏了捏食指,看向郝宏光方向。
警方在話語中,留下了很多陷阱,很多地方看似說清楚了,但其實無比模糊。
比如謀殺的手法。
電視劇中常常會有這樣的情節,警方給出的資訊並不完整,但真兇卻下意識以為警方已經提供了完整資訊,然後拿著這筆資訊,肆意暢談,試圖給人們提供誤導…
然後警方就可以說出:“我什麼時候說過…”
也許就上當了呢?
只是這些本來就是陷阱,對於精明的人來說,都算不上什麼,並不容易上當。
眼見著警方正在愈發的將自己打為兇手,郝宏光終於急了:“你們不能單憑那傢伙的一言之詞,就說我是兇手吧!”
“死的人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