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帶著他那些狐朋狗友來找我要錢!不,是搶錢!偷錢!”
“被發現後還大言不慚的喊我哥哥!”
譚成岸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他憤怒的嘶吼著。
“洛鳴鹿,狙擊手已經就位了。”
洛鳴鹿的耳機中響起了這樣一段話。
“我們,需要你讓兇手露出破綻。”
洛鳴鹿沉默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秦幽,微微頷首。
再次抬起頭來。
“譚成岸,殺了那麼多的人,你後悔過嗎?”他問道。
譚成岸愣了一下,嗤笑道:“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
“是他們的錯!他們活該!我沒有錯!我不會有錯!”
“那你為什麼不逃!”洛鳴鹿喊道,“為什麼就這麼想殺我!”
“譚成岸!你後悔了,你不想逃,你想就這樣死在這裡!不是嗎!”
“不!我不會死!要死的人是你!”譚成岸大吼道,可他卻是感到了臉上劃過的一絲清涼。
這是…什麼?
面具上的繩子不知因為什麼而斷裂。
它掉在地上,發出響聲。
譚成岸怔愣了一下,拿著刀的手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臉。
那是一張極其普通,平凡的臉。
常年的勞作在上面留下了很多痕跡。
髮梢已經微微發白。
“你的弟弟害了你,你大可報復你的弟弟便是。”洛鳴鹿再次上前,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你為什麼要對無辜的人下手?”
“無…辜…”
譚成岸仰頭失笑。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
“我就是殺了他們,又如何呢?”譚成岸低下頭,臉上是何其扭曲的表情。
“寫書的。”
“你是大作家,你就算寫的東西再不堪入目,也會被無數人追捧。你永遠都可以高高在上。”
“而我呢?”
譚成岸的屋子中,警員在裡面找到了無數的雕刻品,它們千奇百怪,似是鬼神。
三頭六臂,面目猙獰。
“我的好弟弟,你偷了我的心血,又嫌棄賣不出多少錢。”
“毀了我的心血。”
“又說著自以為是的話。”
“還想要我把鋪子賣了?”
“既然你對這些作品不滿意。”
“那我改改原材料好了。”
“你看看你的這些朋友們,現在,好看嗎?”
譚成岸拿著刀,重新抵在了人質的脖子上。
“大作家。”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我知道我已經不可能從這裡逃出去了…”
人質顯然意識到了什麼,掙扎著哭喊道:“救我!救我!”
刀刃在他的掙扎下,只是輕輕劃過他的脖子,鮮血立馬湧出,譚成岸見狀,不再手軟,便要用力將一切的開始解決…
“砰!”
一切的時間仿若定格。
洛鳴鹿的手緊緊捏在柺杖上。
看著不遠處的人影倒在了牆上,緩緩滑落。
那雙漸漸失去生機的眼睛。
望向了地上的面具。
——
“洛鳴鹿。”
“你在與嫌犯對話時,想要做什麼?人質因為你的話,差點丟掉性命。”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說…便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