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了一樣發?燙。
妖怪太可怖了。
……是捕食者,也是馴獸師……以天才而花樣的技藝措置裕如地戲耍獵物,直到獵物近乎崩壞才停下,舐去眼尾的淚水或者以吻渡來一口氧氣,給予一點喘息的間隙,咬著耳朵惡魔低語一些甜言蜜語,哄騙人做出任何事?,緊接著就發?動下一輪攻擊……
已陣亡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我轉頭?盯住罪魁禍首。
從旁人身?上?吸了陽氣,高燒早就退溫,這妖怪目前是神采奕奕。
“……感冒好了沒?”仍是忍不住關心妖怪的我嘀咕著問?。
“託您的福,已經痊癒了。”
仿若吃飽喝足了之後、融化在春日陽光裡的野貓一樣熨帖愜意,黑髮?鳶眼的青年以手撐頭?側身?而躺,面容笑眯眯地將視線直直地投過?來。
上?半身?顯露於?空氣裡,被子堪堪蓋住腰部以下……未纏繃帶的精壯軀幹呈現出霧濛濛的蒼白色,面板點綴著許多大小深淺各異的槍傷與刀傷,令人想起久經塵世的略微殘破卻依舊美麗的大理石雕像。
不由自主地我擰起了眉頭?,指尖點觸他胸膛上?一抹尤為嚴重的傷痕。
“……這得有多疼……你這家?夥真是命硬。”
“十六歲那?年,被一個敵對組織的炸彈轟的。”猶如談論上?周的天氣很好一樣,他笑道,“那?一次若不是中也及時趕了過?去,我大概就真的死翹翹啦。”
“噢……我知?道那?個組織和那?次任務。”
我報出一個早已覆亡的組織的名字,太宰治聽後點了點頭?。
“我調查過?阿治你的歷史。”
“但?異能特務科的——不對,準確來說,是坂口先生?個人,作為保潔員的業務能力著實是優異,把一切都洗刷得乾淨透亮,連我也查不到你的過?往。森老闆把你的檔案,歸類為最高機密藏在組織的密庫裡,我懶得去偷。”
把被子當作裹胸,我單手端臉,擺出死魚眼看他。
“不過?透過?蒐集與你同時期行動的黑手黨們的資料,還是拼湊出了你的履歷。那?真是一段黑暗又?光輝的歲月呢。”
某個人早就調查過?我了,我的行為屬於?禮尚往來。
除了兩個奇特的點,祖輩們是咒術界的羅密歐與朱麗葉,自己是持有異能和術式的雙能力者,這一段十八年的人生?堪稱完美,某個人只會發?現女朋友是滿分的。
這麼一想感覺自己還有點虧。:)
聞言,太宰治“哇”了一聲,眨巴著長眼睛。
“感覺自己被小霽看光了……各種意義上?都是呢。”
“小霽這般瞭解我,對我有什麼感想嗎?”
“毫無感想。”
我歪著頭?看他,如實道。
“非要?說有什麼感想的話……就是覺得,你真是一個該死的富有魅力的家?夥啊。即使是陰森森神叨叨的無惡不作的中二期,也可愛得要?命。不論我遇到哪個時期的你,都逃不開喜歡上?你的命運。”
對方盯著我不講話,我得意地揚眉,明白自己的直球砸中了他,忽而聽見他問?:“如果從前的我,與現在的我,站在一起讓你選擇,你會選擇哪一個?”
“?你是小屁孩嗎?吃哪門子醋?你怎麼還跟你自己較起勁了?那?種事?不可能發?生?,別問?我啦。”
我說著,用手輕戳了下他腰側的一抹開花似的白疤,顯然是某一次與敵方對峙,被子彈掠過?去所造成的,絕對是他故意不殺敵人,還刺激敵人朝他開槍,“但?我不喜歡你遇到對你胃口的事?件,就玩過?頭?弄傷自己,今後你給我悠著點,我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