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臨時標記讓他對?她有著?生?理性依戀。
透過道歉給自己開脫,甜蜜的語句配以委屈的口吻,他巧妙地將自己包裝一個被?她所害、迫不得已才犯下小?錯的、眷戀著?她的可憐蟲。
對?方想騙取她的憐憫與垂愛,進而戰勝並?掌控她。
他擁有滿級的演技、話術、外貌……若是一般人,真會被?他吃得死死的,甘願為他獻上一切,包括生?命。
她知道,他在等待她失去理智,變得像在拍賣行那?一夜。
可他只會落得失望。
因為她這次犯病不嚴重,用藥物能壓住六成,她身上帶著?藥,從露臺到第三衛生?間的路上,她吃了兩枚。
她任由對?方抱了她好久,對?方大機率以為她已經心軟了。
“太?宰先生?。”
她抬手摸上他的脖頸,解開那?一圈圈的繃帶。
“我?極少寬恕犯錯的人。”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她看?著?他,黑髮少年的模樣?與平日區別不大,只是面色微紅,鴛色眼睛色澤更?濃,可她清楚他內心一定在詫異她為何依舊清醒。
從頸部拆下一整條繃帶,將兩個手腕捆綁住。
打了一個死結。
他明智地沒有反抗她。
她揚起下巴,注視著?被?她束縛住雙手的人,說。
“做你該做的事,讓我?滿意。”
“然後我?會考慮原諒你。”
無?法預知眼前之人準備做什?麼, 擁有的時間最多是十分鐘。外面有人在等?她,倘若她消失太久,連她也拿不出合適的理由矇混住其他人。
一束不明亮的射燈從天花板垂下來, 將太宰治籠罩住。
此刻他倚牆而立, 蓬軟微卷的劉海耷拉在眉眼上, 黯淡溫和的燈光映照得他的髮質極好,好像黑色的蒲公英一樣?柔軟,令人心癢並想要將五指埋入他的髮間去感受那令人垂愛的毛茸茸的手感。
少年看起來是如此的漂亮而無?害,淡泊恬靜的白淨面龐泛著一層薄紅, 薄唇似笑非笑。
然而不能忽略那雙眼睛——他正垂眸看她,纖長的睫羽投下陰影, 鳶瞳近乎於黑,猶如兩片會?吞噬旅人的漆黑黏稠的沼澤地。陳屍埋骨的沼澤表面風景如畫,暗藏致命劇毒的花兒最為?美麗。
他的手與腕骨也生得極為?悅目, 蒼白而細緻如新紙的肌膚上蜿蜒著數道疤痕,清晰凸起的青藍色血管從小臂蔓延至手背, 兩個清瘦的手腕被白繃帶捆綁著, 雙手以?放鬆的姿勢垂在身前。
被捆綁著雙手, 他無?法觸碰她。於是他俯首向?她,兩張面孔之間本就近的距離更近了,英挺的鼻尖抵著柔滑的面頰,他的唇瓣翕動低語時, 若有若無?地蹭過她的嘴角。
“霜野小姐, 我願意為?您效勞。”
“不過……請問您允許我做到?什?麼地步呢?”
對方又在引誘己方。
無?比動人的曼陀羅花香從那冰涼而優美的雙唇中溢位來, 素珠清楚這個人的唾液是劇毒卻甘美的致幻劑。
她垂在身側的右手五指難捱地攥緊, 她遏制著想用?手扣住他的後腦勺,接著用?力吻住他的衝動, 面龐維持著疏淡,可她的體溫仍是升高了。
——這是一場對決,雙方都渴望彼此,可他和?她都不願意主動,只想讓對方潰敗,讓對方央求自己。
倘若她渾身顫慄著依偎住他,淚眼朦朧地柔聲祈求他——請吻我,請抱我……請你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那是遂了他的願,那會?讓喜歡掌控並玩弄別人的他快意至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