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與冷漠感都暫時消散,銀色雙眸迷離又瑩潤地看著他。茂密的?白色捲髮簇擁著她彌滿紅暈的?臉孔,也如雪浪般流滿了枕頭。她好?像一隻倦怠纖弱的?嬌貴白貓。
她這副病容令人不禁產生了一種錯覺……自身好?像能對這個惹人憐愛至極的?糊塗蛋病人為所欲為。
然而,無人敢對她怎樣,包括他也是,除非活膩了。
按捺住古怪的?怒火與燥意,斯庫瓦羅伸手捏住對方的?下巴,追問:
“嘴唇到底為什麼會?腫成這樣?”
白髮少?女微微扭頭,掙脫開了他完全沒用力的?手指。
“你該去?忙你的?事情了。”
“我答應了里昂會?照看你,我一向說到做到。”他再度用大拇指和?食指鉗住那小巧的?下巴,把她的?臉扳回來,他仍是沒捨得使勁,面上表情卻相當兇狠,“為了安全起見,大人必須知道自家孩子和?誰待在一塊。你昨晚見了誰?告訴我。”
“……斯庫瓦羅,我已經成年了。”
“per,你成年了,這並不代表你懂得異性……”他盯住她,“你根本不瞭解男人是一種多麼糟糕的?生物,你也想?象不到你和?男人獨處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洞虛真人
“就像現?在一樣嗎?”她問。
他怔住了。
滿面迷濛的?白髮少?女注視著他,她被他抬起了下巴,雙唇微微張開,紅腫,晶亮,看得見猩紅的?舌尖。
或許他被她傳染了發燒……他強迫自己看她的?眼?,不看她的?嘴……否則他為什麼會?覺得渾身發熱呢?
“斯貝爾比,你不知道我病得很重嗎?”
她一向以姓氏稱呼他,卻忽而叫了他的?名字,病中又軟又啞的?嗓音把他的?名念得很好?聽,語調淌著不明?的?意味,像是指責,又像是撒嬌。
“你兇我,還?弄疼我了。”
他知道她這個人冷淡至極,可極偶爾會?對她最愛的?父母和?祖父展現?性格中較為柔軟的?部分,他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對他撒嬌。
下巴似細滑的?炭火般炙烤他的?指腹,他心頭髮慌,猛地一沉,整顆心隨即墜入了無邊的?柔軟。
他有點狼狽地撒手將?她放開,心底期望著她沒察覺他的?狼狽。
卻不願意徹底撤離,他單手按床面撐住自己,仍在俯身看她。
“……”
“斯貝爾比,我不生你的?氣?。”
“相應的?,你也別追問我了,好?嗎。”
“…………”
斯庫瓦羅深覺自己無法妥協。
“不行。”
“就算你對我生氣?,我也必須弄清楚是哪個臭小子敢把你——”
話講一半,他忽而噤聲,微眯雙眼?緊盯她,然後?他一個低頭接近了她,鼻尖降落到她脖頸上方,吸了一口氣?。
他嗅見了極其新?鮮的?血液的?氣?味,唯有傷口聞起來是這樣。
“per……你受傷了。”
斯庫瓦羅的?面色全然黑沉了,他憤怒到想?揍她,卻也只侷限於想?一下。
他時常被她惹怒,如果是別人,早被他殺了,可他甚至從未吼過她一次,他唯獨和?她說話會?降低著自己的?高?分貝嗓門。
“你真是越來越胡來了,竟然敢隱瞞傷勢……傷口在哪兒?!”
“……”
“你的?傷口必須要好?好?處理!其他事或許有商量空間,但在這件事上,我絕不允許你——”
“……噓。”
“你太大聲了,我都頭疼了。”
他是她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