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俊,確實與自家大小?姐般配至極……侍從心想。
侍從為他領路,帶他去見自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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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感覺自己不應該如此突兀地?在凌晨登門拜訪她。
然而,當他在加班時,忽而被告知,她被捲入危險事?件,那一瞬間他感覺心臟跳起來、懸在了舌根。
哪怕他知道她沒受什麼?傷,也已經脫險並回家休息了,他還是想見她。他必須親眼確定她沒事?,否則他從身?到心都無法?安然。
所以,他直接從並盛市的彭格列總部大廈,乘機飛往橫濱市近海的她的私人島嶼。
正?跟著侍從向?前走的棕發青年,倏然看見前方不遠處的一抹身?影。
她完好無缺地?站在那兒,讓他不安定的心霎時就寧靜了。她一襲白色長裙,銀眸望向?他,面色蒼白而神態疲憊,目光較於平日卻顯得柔和。
他與她對視的那一刻,他的超直感就告訴他,她實際上十分開心見到他。
洋館的頂樓只有一部分是停機坪,其餘區域都是她的空中花園兼圖書館。
她就立在一座花繁葉茂的爬藤薔薇拱門之下,等?候著他。花朵入夜後都合攏,有一條格外長的枝子從拱門垂下,將一枚花苞懸在她肩頭。
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了許多螢火蟲,飛舞著明滅著的光點將薔薇花與她縈繞了,流螢卻不如她的純白長髮的光澤耀目。
他一看就知道她已經站了頗久,因為幾隻螢火蟲落在裙褶上,誤以為她是一尊大理石像。
她對他微微笑了,似乎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美好卻虛弱的嗓音太?輕飄,他並未聽清。
有那麼?幾秒他想了許多,關於她和他的此刻與未來,他無法?形容自己這時的心情。
同時彷彿受到了某種召喚,步伐不由自主地?奔向?了她,待他回過神來,他已經將她摟入了懷中。
屬於她的霜雪與百合的清香入鼻,他好像才終於攝取到了真正?的氧氣。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一個擁抱。
她知道, 這個人最為溫柔內斂,正如和煦的天空。可溫柔不等於懦弱,內斂也不等於木訥, 他是柔性卻強大的, 會堅定地保護他想保護的。
他的雙臂並非摟著她的腰, 而是抱住了她的背,她整個人都被嵌進了他的胸膛。兩條手臂的力度絕不輕,卻也不算重,就像是對待最珍重的存在, 唯恐太使勁會弄碎,又憂慮手太鬆會弄丟。
這個擁抱甚至不帶曖昧意味, 他只是在確認著她的存在,慶幸著她全須全尾、安全無事。
她感到?他的下巴放在她的髮旋上,他西服內袋裡的懷錶硌到?了她的心?口。
回家後就服用了大量藥物?以壓制疾病, 此刻她被他的焦糖板栗的香味所環繞,她又覺得有些焦渴, 然而心?髒比牙齒更癢, 甜蜜酥麻的情緒正在心?房裡恣意滋長。
她不動聲?色地磨了磨虎牙, 在心?底嘆氣。
小棕兔太可愛了。
……狠不下心?咬他,想親他。
一陣兒夏夜的大風搖動了四面?的花草,螢火蟲被驚飛,在她和他周圍紛亂地飛舞。她伸出雙臂輕輕地回抱住他, 感到?他稍微一動, 顯然很意外她會這樣做, 然後她用手心?撫拍了一下他的脊背。
“綱吉。”
“我在呢。”
“小麻煩已經解決了。下週末, 我和你就能去旅行了。”
那隻手彷彿有某種魔力,讓他緊繃的神經頓時舒展, 沢田綱吉微微一愣,隨即心?情變得奇妙起來。
她才親歷了刺殺事件,情緒卻穩定得驚人,他本該安撫她,竟被她反向?安撫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