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不會以為他死了,你就唸他好了吧?你忘記他是怎麼對你的了?”
時默沒有說話,今天的天色有些陰沉,陰雲密佈的天氣,天色像染上了一層鉛灰色,就連時默也像蒙上了一層陰鷙。
他掙開裴衡的手,轉身就要進屋,又再次被著急的裴衡拉住:“我剛剛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讓你去休息!”
時默抬起眼,兩張相似的面容互相凝望,時默擠出一個苦笑:“小衡,你也背叛了我,現在又來裝什麼假好心,可憐我嗎?”
“可憐你?!”裴衡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就是看不慣你死氣沉沉的樣子罷了,你真是自作多情!”
“我是怕你這副樣子去亢宗身前晃悠,又惹她憐惜罷了!”
“好心當作驢肝肺,誰要管你誰管你!你就把你身體熬壞吧,熬到讓你爺爺也失去你,你就開心了!”
說完,裴衡惡狠狠看了時默一眼,才甩手離開。
再回到靈堂裡,裴衡沒有同蘇俊峻一樣湊到了姜亢宗跟前,而是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陰沉著一張臉朝時清宴走了過去,又勉強擠出一副笑臉對著時清宴耳語了幾句。
時清宴拍了拍他的手,裴衡便在他身邊留了下來。
在場的賓客大多都認識這裴家的小公子,想到了他如今身居高位的父親裴文雲,賓客們掩飾了臉上的情緒。
原本那些想時海生一死,如今時家偌大的家產就只有蒼老的時清宴和不懂庶務的時默支撐,想找時清宴相談過繼一事的人瞬間歇了心思。
時默這個去當明星的傻子他們瞧不上,可裴文雲的身份大家卻很忌憚。
聽說白淑已經不管這兒子了,現在看來,時默跟裴家的關係倒是很好呢,好到白時兩家都離婚了,裴衡這個表弟還過來幫忙。
——
送走了來來往往的好幾波客人,整個老宅在夜晚八點才又陷入寂靜。
姜亢宗收到了尚仁那邊給她的訊息,跟起酥遊戲那邊最後的成交價是七百八十萬,最後的二十萬聽魯山嶽抱怨,還是尚仁死死咬住不鬆口的結果。
姜亢宗剩下的就只要配合著兩邊的團隊籤簽字打打錢就行,那些所有的檔案反正都會拿給她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