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走藝術這條路的人,自然懂得出名要趁早的道理,他好幾次想回家休息,覺得劇組累想耍賴不演,都是我苦口婆心勸他要堅持。”
“過了青春期,你看他不就懂事了,已經知道我們為他的自由提供了多少助益,不用為家裡的那些生意煩惱,還能有自己熱衷的藝術事業。他的人生是多少藝術家的夢想呀!”
白淑眼裡閃爍著光輝,只要一說起她的職業相關,她總是會迸發出無限的能量。
姜亢宗原來是想跟白淑打聽一些時默小時候的經歷的,他的生活,他的交友,他的興趣愛好。
但白淑說的這些東西,與外人瞭解的又有什麼差別呢?
“啊,師孃,其實我想問的是時默小時候的趣事,他小時候的性格什麼的……”
怕白淑又誤會,姜亢宗還解釋,“時默小時候跟現在一起倔強嗎?是不是都不愛理人?感覺他小時候會很臭屁呢!”
在姜亢宗幻想中,兒童版的時默出生在藝術世家,還有商業巨鱷的爺爺,他應該從小就是被人簇擁的精緻小少爺,才會有如今看似內斂,偶爾臭屁幼稚的性格。
“啊……”白淑話語中似在思索,“你問這些啊,他小時候……他小時候的性格我有些記不得,挺乖的吧,時默從小就很獨立,也不需要太多人照顧,這點估計隨了他爸和我,我們都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的生活。”
“趣事,好像沒有什麼趣事,我忙著全球巡演,你師父忙著全球寫生,藝術創作,小默都在劇組拍戲呢,以前跟著去劇組照顧他倒是有個李阿姨。可惜李阿姨年紀大了回老家了,不然你可以問問她。”
“對了,你這麼好奇他小時候,怎麼不問問他自己呢?”白淑納悶,“他自己不是更清楚?”
白淑根本就沒有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姜亢宗若有所思,拜別白淑後,她又去了潮海生。
“小默啊,他性子比較悶,有什麼事情都不喜歡和父母說,喜歡一個人憋著。”時海生對時默的瞭解似乎比白淑要多。
但很快,他對時默的評價就讓姜亢宗有些驚訝。
“是不是那小子對你不好?我跟你說,要不是你這丫頭喜歡他,我都不樂意你跟他在一起。”時默搖頭,“他從小就是個薄情冷心的,小時候見我回家,親戚的小孩都比他要熱情,他只會遠遠看著我。你要不走到他面前,他都不會喊爸爸。”
“他也不喜歡交朋友,我的兒子我瞭解,說句難聽的,年少成名估計就會飄,看不起任何人。我也年少成名過,自然懂這小子的心思,也懶得拆穿。”
“每年我和他媽媽過生日,他只會發一句生日快樂,有時候忙忘了,連祝福都沒有。他從來記不得我們家庭的重要節日,算了,都已經把他生下來了,養成現在這種冷清模樣,也沒辦法改變了。”
時海生說的這些話,跟姜亢宗記憶中父子在姜家村的相處細節完全不同。
她納悶:“可是你們一起在村裡時,相處不是挺開心的嗎?”
“噢,是挺開心的,那是唯一一次我們父子單獨的相處,主要還是有你這個小丫頭,我才開心。有外人在,那小子估計對我的親近也裝了一下。”
姜亢宗皺起眉,對時海生話裡話外對時默的貶低有些不爽。
“師父你講話好難聽,哪有說自己兒子裝的。”
“你以後還是多關心一下時默吧,我覺得你一點兒都不瞭解他!”
時海生氣笑了,還有些不服氣:“你才跟那小子談多久戀愛呢,這胳膊肘就往他那兒拐?”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瞭解他還是我瞭解他?那小子演技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知道他在你面前在我們面前,會不會是兩幅面孔呢?”
“你有怎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