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赫眉梢擰緊:“趙屹他要包養你?這個爛人!”
他罵了一句,看著姜亢宗嘲諷的目光,又反應過過來什麼:“你覺得我上次邀請你去聽歌劇,表達對你的好感,是我想玩弄你?”
姜亢宗坦然:“要不然呢?難不成你一個身價連城的富豪一見鍾情我一個女大學生?別搞笑了,你要是喜歡我,上次在酒店門口就不會和金天逸說那麼多侮辱我的話。”
“你要是喜歡我,今天在這裡辦相親宴?”
習赫脫口而出:“為什麼不可能?我那天在酒店門口說那些是不想你和小逸上床,我舉辦相親宴也是為了忘記你!”
話語脫口而出,已經覆水難收。
姜亢宗驚愕看著習赫,習赫大掌扶上了自己額頭,空氣一度沉默。
“那你這種對人的喜歡,也是夠廉價的。”姜亢宗率先出聲。
廉價?從來沒有一個人當面評價過他廉價,習赫面無表情,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沒想到自己會說出來,可說出來以後的那一秒後,他是在期待一些什麼的。
也許是誤會解除,也許是姜亢宗的理解,可都不包括廉價的評價。
“你喜歡我的方式就是在我另外一個追求者面前汙衊我的名聲,就是逃避喜歡去舉辦相親宴。知道嗎?那晚我本來不打算和金天逸發生什麼的,我只是想要有人陪我一起逛園子。”
“退一步講,你都不算是我男朋友,我跟任何人發生關係關你屁事!你說趙屹是爛人,這個爛人是我舍友小叔,我和他只見過兩次面。
他第一次見我就暗示包養我,一年一千萬,考慮到舍友,我忍了。這次我替舍友來參加宴會,他又提了包養,自以為是拿錢砸我說一年兩千萬。
我想問習總,假如我不是姜亢宗,是其他女孩子,你是不是也覺得,像我這種從小山村來的普通女孩,一年給我兩千萬,我應該感恩戴德,跪謝嗑頭?拒絕是我眼高手低?”
習赫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道:“我們習家沒有包養的劣習,起碼我會給喜歡的女孩一個女朋友的身份。”
“但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上層裡包養屢見不鮮,因為除了有錢人愛玩,還有下層的野心。你不能否認這是一種捷徑,你討厭,可有人卻會當作攀爬的階梯。”
“下層的野心?”姜亢宗笑出聲來,“好一個下層的野心,難道你們上層就沒有野心?下層不配擁有野心?彷彿野心在下層人身上就是笑話。當然,我不想和你討論野心。
習總出生高貴,自然理解不了我等屁民。要不是生活被逼到絕境,絕對沒有任何下層女人願意做一個情婦,包養那些女人裡究竟有多人是自願主動的,多少是被威逼利誘的,想必你比我清楚!”
姜亢宗看習赫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憎惡。
“在我眼裡,你和趙屹沒有什麼兩樣,就算你說會認喜歡之人女朋友,那你會和她結婚嗎?”
“你的戀愛和他的包養又有何區別?名聲的區別。你只不過用道德裝點行為,玩得比趙屹更高階,你們這些有錢男人就是噁心虛偽!”
“憑什麼你們以為女人就一定會為了金錢出賣身體?要你出生在下層,我變成有錢人,我用金錢攻勢去俯視你,高高在上賞你跟我談戀愛時,希望你也一樣的心情。”
“像你們這種人,活該才被包養,被強取豪奪!等我有錢了,老孃要買一幢豪華的別墅,在地下室裡修建一個奢華的牢籠。”
“我要把像你這種總是想強制愛的男人關進打造的金籠子裡,用金鍊子拴住你們的手腳,這樣你們才能體會女人的心情!”
姜亢宗幾乎是帶著羞辱的意味,咬牙切齒對著習赫說的。
習赫的臉色在她發洩中,慢慢恢復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