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裡,蘇俊峻放在床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驚醒了他和姜亢宗。
“接電話……”姜亢宗的聲音懵懵的,推了蘇俊峻肩膀一下,又沉沉閉眼睡去。
可是迷迷糊糊中,她忽然聽到了蘇俊峻咬牙切齒的聲音:“時默,老子不是那種人!”
“還有你以後不要在深夜給我打電話,亢宗正在睡覺懂嗎?我不想讓她又聽見你的名字。”
姜亢宗眼睛緊閉,可她那睏倦的精神一下子就清醒了,心跳也跟著變得急促,她慢悠悠轉身,睜眼。
看著蘇俊峻臉上帶著憤怒的神色,坐在床頭接電話,她緩緩開口,語氣十分隨意,就像是隨便一問一樣,還帶著鼻音。
“誰啊?這麼晚給你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時默猛然聽到了記憶中熟悉的女聲,手機差點兒沒拿穩,就聽蘇俊峻道:“沒誰,我兼職的一個同事罷了。”
“噢。”姜亢宗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似乎渾不在意。
時默的思念卻再也止不住,苦澀的眼淚差點兒就從眼角滑落,用力將眼淚憋回去,他又說了句抱歉,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蘇俊峻是側坐著打電話的,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姜亢宗問話時,他也沒有當作一回事,還以為亢宗就是閉著眼睛隨意問一下呢。
可當他掛完電話轉過頭,卻看到了姜亢宗面無表情盯著他,眼神很是犀利,目光十分清明,哪兒有半分睡意迷糊,那根本就是完完全全清醒了,說不一定將他剛剛的所有對話內容都聽完了。
“亢,亢宗。”蘇俊峻放手機的動作都有些遲緩,他看著姜亢宗,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害怕和心虛。
姜亢宗抬起眼眸,唇角勾起一個冷淡的笑,沒有任何迂迴的想法,直接就問:“你有時默電話?你跟他在聯絡?”
她挑了一下眉梢,那是她要發怒的前兆。
自己的固定床伴瞞著自己和自己的前任聯絡,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是無法忍受的。更何況他們曾經還認識,這不可避免的讓姜亢宗想到了更多。
兩人揹著她聯絡多久了?
為什麼時默大半夜會給蘇俊峻打電話,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是蘇俊峻跟著外面的男人學壞了嗎?學了“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那套扭曲的歪理,現在已經把曾經的情敵當成了朋友,那她這個枕邊人算什麼?
姜亢宗最恨背叛,最恨謊言,她光是這麼沉默看著蘇俊峻,就有一種威嚴的審判之意。
蘇俊峻已經被嚇到瑟瑟發抖,他是知道亢宗的性格的,眼睛裡容不得身邊任何人對她的欺騙隱瞞。
緊急時刻,屬於小動物天生的求生欲讓蘇俊峻已經本能反應跪在了床下的地毯上。
他眼睛在屋裡掃視了一圈,又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出了一條皮帶,雙手舉著遞到了姜亢宗的面前。
他低下頭,聲音止不住顫抖,都快害怕瘋了。
“對、對不起亢宗,我和時默是有聯絡方式,前、前幾天剛加上的,我沒有騙你,他的確是我兼職活動上又遇到的,我們因為,因為工作才不得不加了聯絡……”
蘇俊峻吸了吸鼻子,把皮帶舉得更高了,“我不應該隱瞞你我和時默見面了,你打我吧。”
他肌肉緊繃,上半身完全就沒有穿睡衣,在臥室的暖光下裸露著,跪在地毯上,就像祈求君王原諒的男寵。
姜亢宗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始末,知曉了蘇俊峻並未和時默建立了友誼,兩人也是才加上的好友,她心底那一點十分不快的慍怒消失了。
不過她還是赤腳下了床,白皙漂亮的雙腳踩在地毯上,接過了蘇俊峻手中的皮帶。
她又舉起了蘇俊峻兩隻手,卻沒有打他,而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