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安靜良久,談柏軒還是忍不住率先開了口。
“你開心就好。”姜亢宗幾乎是咬著後槽牙,才把剛剛的怒氣給消下去的。
爹的,她真的非常不理解這個鴨子老闆好端端打著遊戲開什麼玩笑,給他們解乏助興?大可不必,看看把其他幾個人嚇得,直接躺屍了。
於是姜亢宗心中對談柏軒的標籤又新增了一個。
以前是“人傻錢多快來”,現在是“又蠢又壞還惡趣味,有點兒小錢就為所欲為,不把代練當人看的臭鴨子。”
談柏軒感動了,談柏軒臉紅了,談柏軒不知腦補了什麼,害羞對姜亢宗講:“跑跑你真好~”
那尾音都是打著顫兒的,姜亢宗聽了,微微一挑眉,這鴨子隔著螢幕都聞到騷味兒了。
不愧是鴨子,說話都夾著嗓子,平時就是這麼討那些富婆歡心的吧?
姜亢宗冷笑,她就知道一個年紀輕輕的小男孩,怎麼可能掙到那麼多的錢呢?又是豪車又豪宅,穿的用的都是奢侈品,果然是出去賣的。
嘖嘖嘖,男孩子還是不像她們女孩子呀,她們女人要養家立業,只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在社會上苦苦打拼了。
“跑跑,我今天有點兒累了,要不咱們就不打遊戲了,你陪我打一下語音可以嗎?”
談柏軒玩遊戲的目的如今早已變質,他也只是想和跑跑親近親近,玩遊戲的跑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想要好好和對方聊聊天。
“可以。”姜亢宗想到語音聊天也是按照正常時薪算錢的,她就答應了。
以前她嫌棄這個僱主事兒多,有時候下了遊戲經常會纏著她打電話。
可僱主正常給錢後,姜亢宗就不說話了。
現在想一想,好像那些幹鴨子的,平日裡都要去討好有錢的富婆,長期以往心裡必定也會有些問題的,身邊又找不到人去訴說心事,可不就逮著她這個代練倒苦水嗎?
錢難賺屎難吃,她姜亢宗,一個頂尖學府的高材生,如今也淪落到給鴨子當知心姐姐的地步了。
——
蘇俊峻根本就睡不著。
姜亢宗回臥室休息以後,他就一個人默默吃完了飯,又收拾完廚具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浴室的開門聲響起,他知道亢宗已經洗漱結束了,這才抱著他的換洗衣服,偷偷溜進了浴室。
浴室裡還餘留著一股乾淨芬芳的山茶花香,那是亢宗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蘇俊峻望著爬滿水蒸氣的鏡面,脫掉了睡衣睡褲,他就光身站在熱騰騰的浴室裡,看著鏡中朦朧的身影。
他的膚色是近乎骨瓷一樣的白色,白得乾乾淨淨,身上沒有多餘的體毛,也沒有任何瑕疵和疤痕。
他的面板從小就好,父親從小就誇讚他的天姿:“瞧瞧我們俊峻這光滑細膩的面板,這就是天生被女人寵愛一生的富貴命呀!以後咱們蘇家的門檻怕是要被那提親的媒公給踏破了,多的是女子來相親!”
他開啟了取暖,浴室的暖風吹在他光裸的肌膚上,敏感的面板很快就刺激起了一小層的雞皮疙瘩。他的腦海中不知何時,早已被姜亢宗的身影占據。
驀地,他想到了三年前那個第一次搬到出租屋的夜晚。
那天是他第一次邀請亢宗踏入他佈置的,屬於他和她的小家。
他興高采烈買了最漂亮的玫瑰花,放在了餐桌和客廳顯眼的位置,他又出於某種隱秘的期待,在臥室也悄悄鋪了一層緋紅的玫瑰花瓣。
臥室的床頭櫃上,擺放了一盞香薰融蠟燈,墨綠的玻璃燈罩在燈光反射下,折射著宛若點點的星光,暖黃的光投射在牆面上,溫熱的燈光下,雪白色的蠟燭在融化,空氣中慢慢滲透著一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