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從?義走到近前,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頭:“伯父,楊從?義對不起你,牽累您老人家。我?的命是你們父子給的,從?今往後,花大哥就是我?親哥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花不完不勝傷感,拉他起來:“我?爹沒多少積蓄,往後我?唱曲養活你。”
包不同有點急性子:“你別隻顧著哭,聽見什麼了?是誰幹的這?事?兒?丁春秋那老狗屁一天到晚都在哪裡活動?”
楊從?義垂著頭低聲說:“晚輩躲在地窖中沒看見,但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像星宿派的大師兄。”
喬峰:“嗯?摘星子?”
“是,正是。”
阿朱也覺得奇怪:“你在地窖中能聽清外面說話?”
楊從?義的聲音輕弱:“晚輩武功低微,外屋說話隱約能聽見,在屋裡說話聽起來則更清楚些。”
阿朱掏出錢袋來,摸出五張‘一兩?’的交子,並一張‘十兩?’的,輕輕擱在桌子上:“你們幫幫忙,先去買一副棺材來收殮花舵主。大哥,我?回?去換身?衣服再來。”
喬峰疑心摘星子衝開穴道跑了,正打算去看看,只擔心阿朱和她兩?位義兄未必能剋制毒藥。要撂下這?邊也不放心:“我?給你的荷包帶著了麼?”裡面有八份解毒藥,是十一郎苦心學習的成果。
阿朱摸了摸肋下:“隨身?帶著呢。”
喬峰隨即發號施令,點了兩?個精明幹練的去購買棺材,又安排人傳遞訊息,請吳長老過?來主持西北的局勢,又安排腿快的年輕人去告知花舵主在丐幫內的結拜兄弟。
看了看楊從?義,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馬紮上,和花不完相對無言。他既然在星宿派裡當了幾年弟子,就不應該認錯大師兄的聲音。但少年人受了幾個月的恐嚇,又隔著地窖門,未必聽的真切。
喬峰向來不喜述說自己得意的武勇事?跡,出馬誅殺大奸大惡,不論如?何激戰惡鬥,回?到本?幫後只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已將?某某人殺了。”至於種種驚險艱難的經過?,不論旁人如?何探詢,他是決計不說的。
對於抓了星宿派一這?三個個弟子的事?兒,無論是花舵主這?裡,還是對包不同風波惡喝酒閒聊時,都一字不曾提起。既不願意吹噓,又打算直接送給爹爹。
花不完問?:“摘星子長什麼模樣?”
楊從?義哆嗦了一下:“他極可怕,大哥,你不是他的對手。”
阿朱帶著倆人離開,除了陋巷沒走多遠,就改道過?去找那荒宅。
風波惡:“嗯?幹什麼去?難道還有誰已經到了平涼城?”
阿朱的紅袍飄飄蕩蕩,鹿皮的軟底靴子輕巧靈便,輕哼一聲:“帶你們去見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說不準還要有一場惡戰。”
到了荒宅牆邊紛紛翻牆而入,荒草早已被踩出一條小路。
風波惡和包不同搶上前,一腳踢開破門,衝進去:“嗯?阿朱妹子,你又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