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
“沒事,教她學詩。”
趙煦慢慢說:“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哈哈哈就是這個。”林玄禮單手扶著小孩,單膝跪地?:“陛下恕臣有?千金在肩不能施以全禮~”
官家又好氣又好笑:“去你的吧。小心點?,玩一小會就好好抱著她走。”
……
徹夜長談固然歡快,在六哥睡著之後悄悄用內力一探,他?心脈受損嚴重,不是用內力或用猛藥就能徹底醫治的,只能緩和一些。
趙煦醒來之後覺得很熱,睜眼一看,當年還是個小孩的人已經成了?一個健壯的青年,有?強壯的身體?、雄厚的內力,只有?眉眼之間還像當年模樣,做事胡鬧的程度也大差不差。
林玄禮很快醒了?過來:“六哥,天還沒亮。再睡一會麼。”
“睡不著了?,今天有?些氣力,年前還能再開一次大朝會。”
“那可真好。”林玄禮深藏功與名,起身下地?,拿了?茶爐上暖著的水壺,倒了?一杯遞給他?:“慶功宴也籌備的差不多?了?,平西?夏之功很穩定?,音樂也已準備好,到時?候太牢祭祀祖廟,把?牛腱子給我。”
趙煦看他?在冬夜裡只穿著單衣,衣襟散亂,露出結結實實的胸肌。渾身上下散發著年輕的活力,他?是如此強壯英武,莫名的令人嫉妒:“你好好收心,重文抑武是大宋國策,就算不能結交朝臣,也要多?和名士往來。”
林玄禮:“大過年的,還不如在家做米花糖和糖葫蘆了?。”
趙煦煩躁的嘆了?口?氣:“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能總是如此胡鬧。朕若是…”
林玄禮看著他?,在光線朦朧的屋子裡,看著這位病弱又有?雄心萬丈的皇帝。此消彼長之下,難免心生疑慮,如果只需要削減權力——我現在也沒啥權利——能讓他?有?安全感,那很可以。即使需要遣散府中親信,也暫時?可以忍受。反正?自己的欲求一向不高,也不需要很多?人服侍。
他?實在不願意走到這一步,但皇帝這個職業的職業病就是多?疑,而魏長史和一些交往過密的文人,總是再勸他?不應該給一位體?弱多?病的皇帝送食物和陪睡,任何身體?上的變化都容易叫人懷疑。
趙煦看他?站在紗櫥邊,像是有?點?被嚇到了?,搖搖頭:“朕若是有?你這樣的身體?,早就去御駕親征了?,再生上十幾個孩子。”
林玄禮鬆了?口?氣,笑嘻嘻的接過杯子,擱在床頭:“練武之人就應該不近女色。”
“你又胡扯!”趙煦躺下準備再睡一會:“趙金鐘有?七個孩子,肖月光有?三個,王善把?所有?錢的都花在勾欄院裡,一夜裡能應付四個女人。”
“六哥,你真是什麼都知道。”
“朕還知道你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趙煦狐疑的打?量他?:“本以為?你性情走偏了?,哼。在你這個歲數,應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