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小半個時辰,有人前來稟報:“啟稟陛下,有親王儀仗來到軍營門口,說是來迎候秦王。”
林玄禮微微悵然,心說他們來的時候,會不會想著?風瀟兮兮易水寒。他們父子倆都埋伏進來了,那用得著?別人再來迎接,真是忠誠可嘉。
謝寶就站在軍營門口,二十五個人,在數萬大軍面前。
怕確實是有點怕的,只不過郡王被人騙走了,做下屬的只能視死如歸。
很快就大包小裹的送了出來,郎君身上又多?了幾條瓔珞,醉醺醺的騎在馬上,契丹士兵捧著?錦盒、包裹、滴血的包裹等物,出來之?後?一一交割清楚。
耶律洪基自?然不會送他出來,丞相和南院大王代勞,二人在營門口拱手作?別。
紅羅傘蓋遮住夕陽餘暉,白馬上的白衣青年金光璀璨。
謝寶:“郎君一身酒氣?,喝了多?少?看?好路,少顛簸些。”
林玄禮擺擺手:“我沒喝醉。”
謝寶:“是,是,哪有人說自?己喝醉了。”
楚王回去之?後?低聲詢問:“陛下,真叫他就這麼走了?宋主身體虛弱,我看?他回去之?後?就要加開?封府儀同三司,準備接任皇位。今日?沒能以陛下的威嚴嚇住他,就應該剪除這樣?一個身強力壯但輕率狂妄的對?手。”
“是啊陛下,就算打算退兵,也可以叫他們增加歲供,怎麼能立刻就殺了西夏使者。咱們契丹,哪裡用得著?對?他們表達誠意。宋朝想要收服燕雲十六州的心,可從來都沒停過。”
耶律洪基又不能說自?己現在真是和平主義者,也不能說自?己坐在這麼一位武功高手旁邊,真的很怕他突然偷襲,畢竟這小子一命換一命還是值得的。只能擺擺手:“不必多?言,朕自?有道理。”
楚王目光一閃:“難道…陛下已在酒中下了慢藥?”
耶律洪基沉下臉來:“一派胡言,朕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下藥害人。退下!”
楚王回到自?己營帳中,暗暗含恨,在帳篷裡踱步。突然心口一熱,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蕭峰進來時晚了一步:“爹爹!不問清楚便殺?”
蕭遠山:“殺便殺了,與你有何關?系。倘若有什麼變故,再來捉遼主。”
蕭峰:“人多?眼雜,一旦鬧起來恐怕不利於和平。”
“這還用你說?”蕭遠山掏出一把西夏一品堂的刀,把楚王釘在屋中的木柱上,依西夏人處死背信棄義之?人的酷刑,割掉他的眼皮和舌頭。
蕭峰就坐在旁邊看?著?,半是覺得坐著?看?爹爹忙碌很有趣,半是覺得楚王這種熱愛戰爭還想下毒謀害他人的人還是死了的好,他就算不是我的結義兄弟,一個普通的宋朝使者,你也不能因為他未來要飛黃騰達就想著?殺人啊。“這招嫁禍於人甚好,我雖想不出來,但看?了也覺暢快。”
“咿,還以為你要說出許多?仁義道德的話來。”
蕭峰笑?笑?,又看?了一會突然說:“爹爹,我已經決定在中秋之?前表明身份,恢復本姓。遼國數年之?內不會來進攻大宋,敝幫可以安心休養生息。”
蕭遠山微微一喜:“當真麼,你不要臨陣反悔。”
“我已經和老吳透了個底,他有事從不瞞人,很快大夥就都知道,我有一件虧心事。”
蕭遠山勃然大怒:“那些惡人害了咱們,你有什麼虧心的?愚不可及。”
丐幫大會(上)
蕭峰沒透露具體的時間, 只是等了兩天,在遼軍退兵之後,宣佈在洛陽總壇舉行丐幫大會。
往年丐幫總有許多內憂外患, 他不敢卸下重擔, 現在好了,內憂只有幫主的身份, 至於?外患…遼國?已經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