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該答什麼,而他不應該問我。
劉嵩聽王爺和唐先生?的問答,聽的神色變化,唯獨沒看到王爺臉上有任何表情,輪到自己回答時:“下官祖籍就在嵩山腳下,慚愧,家父乃是少林的佃戶,世代務農。家祖指嵩山為?小兒名。”
趙煦現在對少林寺毫無好?感,微微皺眉:“少林寺僧多少?有多少廟產?官府收幾分?賦稅?少林寺收多少?”
劉嵩滿臉悵然:“王爺要聽皇爺祖訓,朝廷律令,還是想聽聽百姓所承受的日常?”
趙煦一直面沉似水,臉上無喜無悲,毫無表情,聽到這兒才微微抬起眼皮:“劉先生?想說什麼呢?”
劉嵩:“祖訓是十五抽一,待百姓之寬仁,歷代罕有。”
趙煦心?說:但是~
“但是,雖然關稅與?百姓干係不大,官稅、租稅和分?錢稅另算,鹽業名義上雖為?官賣,到底免不了叫人中飽私囊,茶園獲利甚巨,遠銷海外,但繳稅極少。土地大多在藩王、朝中大員、門閥手中,他們自是不交稅的,這一份賦稅也要百姓代勞。又有田賦加派,各地群盜蜂起,攤派給百姓剿餉與?練餉。”劉嵩道:“少林寺是十抽七,已經比本本分?分?的給朝廷繳納賦稅寬鬆許多。”
暢談兩個時辰,二人在心?裡淚流滿面,王爺怎麼突然大徹大悟、永珍更新?難道這就是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突然變作?了一位賢王,可是皇帝昏庸,又有一個無能的太子,即便是賢王也沒有用武之地。
趙煦也發現他倆是工作?不認真,但不傻,勉強可用。
現在皇帝離死?挺遠,太子二十多歲,不急於問策。
慢慢悠悠的繼續寫?道德經,平心?靜氣。
翡翠和珍珠身著紗衣,一白一綠,各自端著托盤走進來,嬌聲道:“王爺寫?了半日的字,聽他們兩個老東西說了許多廢話,一定煩得很?。”
“奴奴煮了點蓮子芡實燕窩羹,王爺趁熱吃一口?麼。”
“不用。奸臣當道,朝政混亂,民生?困苦。”趙煦皺了皺眉,他對這身體沒見?過面的老爹沒半點好?感,你?比起神宗皇帝差的太多了:“歸根結底都是昏君無能。普渡慈航到是一個妖人。”
太監宮女是完全可靠的,他她們告狀之後,主?人沒事,她們完蛋了,主?人如果?有事,她們也完蛋了。太監首領和大宮女的待遇很?好?,買的就是忠心?可靠,主?要方式則是背主?之後待遇只會一落千丈不可能更進一步。
翡翠尖聲質問:“王爺怎麼好?辱罵國師?國師乃是真活佛!”
珍珠也說:“若不是國師,朝廷早已傾覆已!”
趙煦疑惑的瞥了一眼二女,她倆可真是有點怪。
二人趕忙收斂起來:“奴奴聽別人都這麼說。”
“是啊,只怕辱罵國師是會遭報應的。旁人都這麼說。”
“退下。”
過了半個月要到端午節,民間顧不上游玩,達官顯貴家裡還是要有競渡,爭奇鬥豔。
趙煦想起端午,又想起佶兒,倘若自己不是皇帝,確實是巨大的遺憾,但有這樣健康的身體,卻不能和佶兒手挽手上街遊玩,豈不遺憾。
就帶上唐劉兩位先生?,李百戶和八名侍衛,還有金兒、瑪瑙兩名侍妾,六名內侍,出行遊玩。街上有人叫賣五毒,也有葫蘆、菖蒲、青團、版畫。矯健些的仕宦則攬弓走馬,去射柳遊戲。
記憶中西苑賽龍舟,午門前?打馬球,天街賽馬,似乎非常熱鬧有趣,但現在啥也沒有。
就連內閣等官宦人家,都沒有來鬥氣鬥富,全都安分?守己,這倒是奇怪,難道這大國師身邊就沒有黨羽?就算是萬物蕭條,賊黨也應當囂張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