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直低垂著頭的馬大師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來,但他的神情顯得極為猶豫,嘴巴張合了好幾次,才支支吾吾地開口道:“我……我就不過去了吧,只要一看到她那張臉,就會想到剛才……剛才……”
說到這裡,馬大師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顫抖起來,彷彿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緊接著,他的眼圈開始泛紅,淚水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奪眶而出。
唉,想想也是,馬大師之前就相當於跟一截枝蔓展開坤字訣的一千八百式大戰。
這樣的遭遇對於任何人來說,無疑都會成為內心深處永遠難以磨滅的傷痛。算了,我還是不為難他了。
想到這兒我沉吟了一會,然後伸手入懷,摸索著掏出了那塊來自地府的令牌。我將令牌緊緊握在手中,接著用另一隻手輕輕刺破指尖,擠出一滴指尖血滴在上面。
剎那間,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地面升騰而起,四周的空氣彷彿也隨之凝結。只聽得外面驟然響起一陣呼嘯的風聲,猶如萬鬼哭嚎,令人毛骨悚然。沒過多久,小旅店的門口便出現了十幾個身影飄忽的鬼差。
這些鬼差剛一現身,目光便齊刷刷地投向了我。當他們看清我的面容時,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尤其是其中一個膽子稍大些的鬼差,更是忍不住躲到同伴身後,壓低了聲音對旁邊一個鬼差說道:“哎!哥們兒,咱們地府的高層什麼時候居然有歪果仁啦?”
聽到這話,我低頭看了看如今的膚色,也難怪他們會感到奇怪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深深嘆息一聲,然後對著眾鬼差喊道:“誰快過來幫我看下這個女人還有沒有救!哎,就是你,剛才說話的那哥們,你過來看看!”
那鬼差哥們苦著臉過來看了一眼老闆娘,隨後看向我恭敬的才說:“大人,這女的生命力旺盛,死不了的。”
我點點頭,緊接著又把梅川一夫和那個曼陀羅式神的樣子描述了一遍之後才問道:“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剛才說的話鬼差瞬間一臉驚怒的說:“大人您是來抓捕那個島國人的麼?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今天又有一個兄弟遭了他的暗算!”